徐千屿在师兄阁子里看会儿笔记,还吃根糖人。
沈溯微这里不像昭月殿熏果香、甜香,清净无尘,香气极淡,但桌案上东西摆放得极有条理,空荡又很洁净,莫名叫她觉得很舒服,便在桌上趴下来。
沈溯微见她困,手指轻轻按在她发髻上:“送你回去?”
“不用,可以抄近道回去。”徐千屿挺坐起来,掀窗跳出。
帘子荡起。沈溯微看着她踩着荷叶穿河而过,直至跳上昭月殿水上平台。确实是个“近道”。
昭月殿门上让她贴两张应声符,下面压着点火诀,故而她拍巴掌,屋内灯火自然点亮。
徐千屿在灯火中转过身,远远地冲他挥挥手,眼中有明亮笑意。
随后她拉开门回去。
方才被踩过荷叶还在簌簌摇晃。
沈溯微立在窗前。
那红绳旧物赠给徐千屿,他锦囊便彻底空。倒有种轻松感觉,仿佛多年积郁也被风吹散,抒解在凉夜中。
但他唇边笑意又慢慢淡去,目光闪动。
以他修为,可以感知到徐千屿意识磨练得日渐强大,而今日又消耗许多。
看来每次夜归,也不是去聊天闲话,而是有人在指点她修炼。
徐千屿是他师妹,她刻苦用功,内功精进,他理应为她高兴。至于她从谁那里获得指点,大家各有机缘,原本不干他事。
升阶顺利,对于以往他来说,是件值得兴奋事情。但因徐千屿有事瞒他,他感到种莫名不快,和不安。
他认为自己不当如此狭隘,故而有些茫然。
*
翌日早,徐千屿发现师兄将她陶罐送回窗前,但又将她水壶收进芥子金珠内,忙道:“你把水壶没收,怎浇水啊?”
沈溯微:“不必浇水,也不必费心看护。摆在那里就可以。十日内若长不出来,恐怕就彻底种不出来。”
系统也在耳边嗡嗡:“确实,你浇水也浇太多。”
徐千屿果然不高兴:“不浇这个,还要浇隔壁兰花呢。把水壶还给。”
沈溯微问:“你是想浇水,还是想养好这些花?”
若是喜欢浇水,那是另当别论。
徐千屿顿,长睫眨巴眨巴,看向蔫萎兰花:“那当然还是希望它们长得好。”
“那好,”沈溯微道,“先帮你照料,日后开花再交由你。”
徐千屿回头瞪他眼:“那连摸下也不行吗?”
陶罐上面有层禁制,若是触碰,便扎手。徐千屿觉得自己种草权利全然被剥夺。
“不要乱碰。”沈溯微转过身看着她,“此草有毒,可散魂魄。”
徐千屿和系统双双大惊失色。
系统:“啊这,不对啊,这跟记不样!”
“明明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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