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确实是进言说老旧法器较多,并提些整理库内法器建议,掌门忽然骂,他立刻怀疑自己方案过于浪费,通红着脸,陷入自反思。
其余长老也相互讨论起来。
徐冰来在他们窃窃私语时,又趁机想想,还是想不起自己尚未说完那半句话到底是什,只得放弃,不由得烦躁地搁下茶杯。
片刻后,徐冰来闭上双目,以神识抹,将禁制再度加厚,并加行灵气攻击诀。
徐千屿抽陀螺抽得满脸发烫,喝点水,再度剑砍上去时候——禁制忽而金光现,将她猝不及防推个仰倒,蔑婆婆大吃惊,跑过来想接住她,徐千屿已经倒退几步,屁股跌坐在地上。
蔑婆婆将她扶起来,道:“你这是何苦来哉。掌门禁制,你根本砍不碎,何苦跟他置气。走,咱们去前院抽陀螺去。”
徐千屿蹙眉,只是因为很痛,但对于此举,也是意料之中,倒并不很生气,拍拍裙子冷声道:“正是知道砍不碎它,才要砍。”
也不能以剑砍桌子椅子,她还要用呢;用剑砍地面,会磕破剑刃,这本是把木剑,并不十分坚硬,她对外祖父送剑格外爱护。唯独砍这禁制,不仅不会损坏剑身,上面灵气充裕,还能润剑。
“何况劈裂它,掌门便会将它加固。几日前在上面留不下丝毫痕迹,今天又能劈出裂痕,说明这几日有进益。今天他不是果然又加固吗,他日待能再劈出裂痕来,那又是进益之日。”
蔑婆婆听得怔,扭头看看那无色无形禁制,笑:“敢情你是将它这样用。”
徐冰来确实烦恼事。
据他所知,徐芊芊生活颇为规律,每晚日落就熄灯歇下;徐见素和徐抱朴已经离十几岁时候太久,他已经有些淡忘他们那时是什作息,但隐约记得,不是像徐千屿这般。
这日他终于结束天事务,和衣躺在塌上,万籁俱寂,正清心入定。
那蚊蝇忽然又咬口象腿。
徐冰来蹙眉,心脏跳得稍快些。
徐千屿不是凡人之体吗,为何不休息,半夜还在攻击禁制?
且她似乎掌握禁制攻击规律,劈砍下之后,卒然跳远,那禁制回应攻击便打不到她。
随后是静默。
徐冰来等片刻,以为她终于睡,阖上长睫。然待金光平息后,她又劈来剑。
徐冰来豁然心乱。
登时他坐而起,以手撑榻,只觉得自己太阳穴隐痛,头也气得发晕,不明白堂堂个掌门,为何会如此憋屈。
不过想来也是他精神过于敏感关系,他年少时常年闭关雪原,习惯寂寂无声,以至于出关以后,觉得人世怎如此吵闹。此后决斗,谁话多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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