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心知这剑是追不回
：“你去挑
把备用剑用着吧。”
沈溯微默然将出秋所得奉上。
那是猎获魔物身上提纯出灵气，凝成丹丸，送给徐芊芊。徐芊芊这次到底因为他而命悬线，他还是尽力补偿，但除补偿希望：“但求师尊，不要提弟子之名。”
徐冰来看那丹药，叹息声，面色缓和些：“你本不该卷入凡俗事物过深，这次以后，应该能长留宗门内，好好准备今年出春。”
他又将选好心法和剑谱给沈溯微：“你如今已结金丹，对择道可有想法？”
沈溯微将心法翻翻，翻到“空心明境”，又看到剑谱内也有“六合无情”这类字眼，便已懂：“师尊想让弟子择无情道？”
“不是
想。是你合适。”徐冰来道，“则，你性子镇静，剑意也冷清，本就有出尘之意，不像见素那般剑气随心性变化，六道之中，无情道最相合；二则，你资质甚佳，若修习无情道，能不为俗世所累，少些牵绊，有利于境界再进步。”
但是，他也知道，沈溯微只是内敛，并非无情，乃至于心思缜密，事事投桃报李。就连对他尊敬，也有部分是为还当日入门之恩。
若是沈溯微修无情道，便真无牵无挂，以后哪里还有芊芊丹药，哪里还有俯首帖耳宗门之剑？
但徐冰来到底是师尊，不会因为这个就阻拦弟子选择合适道。
“你不必顾虑。当日带你入宗门，对不过举手之劳。这些事务，也不过是让你磨练，不是对你寄托。仙门毕竟是以修炼为重，你修为若能更进层，蓬莱上下自当以你为傲。”
“要是不想选，可以先练这些功法，将来择别道也有益处。”
沈溯微点头告退。
待出得门，他抬头看眼。今日天很蓝，如块碧玉，万里无云。
沈溯微走进梦渡时，正有两个女修抱怨，说徐千屿脾气甚大，根本不消进去，只用术法将托盘放进墙里就好。
沈溯微从身后道：“既然掌门令你们送饭，想必也有叫你们关怀照拂之意，不是只送饭。人是定要进去。”
那些弟子忙严肃地站成排：“谨遵师兄教诲。”
白雪师姐告诉徐千屿合院位置，问他去不去。沈溯微摇头。
他如今和徐千屿没有半分关系，也不便私下探望，只是说：“传话给她，两天后就可以去见掌门。”
见他不去，女修们也便放松下来。
那两个年纪小女修，待他走，扭头便将这桩糟心活计托给杂役婆子，叫她们送饭时候，记得跟徐千屿多说几句话。
*
这“六合无情”剑法练起来，甚冷，比他以往剑法都要清寒，如大雪压境，昏暗不见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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