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跌落眼泪,“自打几月前进水家,和娘就分开,到老爷书房做丫鬟,娘年纪大些,就分去绣房。水家这样大,走个对角也要走半天,若是没有口令,们不能串岗,所以,所以……那之后便直没见过。”
“今天是娘生辰。每年娘生辰,都是们全家人块儿过。可是今年不行……”
小冬止住抽泣,半晌没听见小姐应声,抬头看徐千屿面色沉沉,骇然伏地道:“小姐,奴婢逾矩,您若不高兴,就当什也没说过。还陪您睡下。”
徐千屿确实有点不高兴。
那不高兴,不妨说是种失落。她第失落是,原来世上,小冬不是只在乎她个,她心里还有更惦记人。第二是,就连小冬也有疼她爱她母亲。
可是她看着小冬哭,又想,只要她声令下,便是唯可以叫小冬高兴起来人。
“别哭。”徐千屿解下腰间系着五色丝绦金箔令牌,“这个给你,你去罢,想去哪里都可以。”
小冬呆住,这是小姐随身金箔令牌,整个水家上下,同样等级怕只有观娘才有。徐千屿身上配个,是为突发急事,以防万要找人跑腿用。
若拿着它,那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横行水府、去哪儿都行。
“谢谢小姐。”小冬重重地抽噎下,带着风向下拜,“定好好拿着,会儿就还回来。”
“今晚?你就不必回来,和你娘住在块吧。”徐千屿蹙眉,“你大晚上回来,会吵醒。”
她忽然想到,明晚她也不在,她要出门去当庙娘娘呢:“明天也不用回来。”
便干脆给小冬放三天假:“你就在那里住上三天吧。等到不想住,悄悄回来,将令牌还就好。”
*
因为有要出门当菩萨这件兴奋事萦绕心头,徐千屿没有太在意小冬失陪。晚上翻来覆去,吃饭时候也只管埋头吃,观娘还啧啧称奇,说她这两日胃口好很多。
转眼夜幕降临,天空里又飘些小雨。
徐千屿记得戴上帷帽,但不是为男女大防。狐狸为使她更像菩萨点,给她专门上个“菩萨妆”:眼上抹胭脂,点染红唇,还将头上朱砂痣遮,画上朵菩提花。
戴帷帽是为防雨,妆可不能花。
徐千屿已经跟狐狸计划好,由它调开小姐院中值守家丁,千屿先想法子到那娘娘庙中,狐狸在宅院里帮她料理好切,便去庙里跟她汇合。然后它再回来,若有人发现她行迹,便替她遮掩下,直守到晨光熹微,她回来睡下。
峦山离水家也就里路程,狐狸四蹄狂奔,跑得便更快,如此穿梭来去不算什,这是狐狸拍胸脯承诺。
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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