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衙门里走个来回,生怕再被自己下属抢风头。
不过也就隔那几日,陛下便将体弱多病富大人调走,去清闲些翰林院,写写字,编编书,调养身体去。
成天复文职再升品,担任户部尚书,文官武职皆为品。这等不足两月两连升,在大西朝官史里,也甚是稀罕。
陛下对这次擢升,实打实是出自爱宠啊!能给自己挠钱银貔貅,再丑再凶也惹人喜欢。
至于右侍郎门前送礼车队,也突然夜之间消失。
因为羡园门前挂告示,将军已经请示过陛下,如有送礼相求者,无论何事,须得将名姓籍贯留下,以供成大人报备刑部与吏部两司,若是出现贪赃枉法之徒,便照着名单来抓。
如此来,昔日车水马龙门前总算清静。
至于那贪墨案子挖到最后,又是与大皇子慈宁王牵涉甚深。
成天复自然要深挖到底,只是到最后,刑部那边同袍也私下跟他打招呼,让他缓缓,不要再挖下去。
可惜成天复又是副油盐不进样子,最后被陛下叫入御书房里。
据说那日陛下骂声都穿透门板子,可是成大人音量也是吃熊心豹胆般高。
最后他竟然问陛下,若后人评书这段,该何从下笔,是夸赞陛下仁父慈爱之心,还是摇头说陛下懒政,遗下祸患给后世之君。
顺和帝许久没有听过这逆耳直言,震怒之下,竟然将沉重笔洗砸过来,正中成天复额头。
那日宫人们都看到,从御书房里出来成大人额头肿得老高。
当他回到羡园时,出门迎接夫君知晚看到他高肿额头都傻眼,瞪着眼睛问:“你这额头是怎?”
成天复当然不会说实话,只说自己不小心碰头,抹些药便好。知晚见问不出来,也只能叫人裹冰雪来给他冷敷处理。
可第二天,满京城宅子都说着成大人被陛下用笔洗砸头事情。
等成天复再回府时,正看见自己夫人在屋子里用猪皮裹着铜人练习针灸穴位,可是那狠狠下手样子,却像是在用针刑。
成天复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只是下手力道愈加狠些。
“怎?哪个惹得家家主不高兴?”成天复忍不住逗自己娘子,知晚看着他青紫额头,小声道:“哪里是你家主?可不敢当!连句实话都从你嘴里得不到。”
成天复皱眉:“哪个多舌跟你说?”
“自然是婆婆,你娘亲!你要想人不知,可得将你紫脑门藏好!倒是因为什,让陛下亲自动手打你?”
成天富见隐瞒不住,便也照实说。
知晚沉默会,突然低低说道:“陛下偏心,满朝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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