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叹口气,愈加觉得为官艰难。
表哥在京城文路上,算是个新官,不光是手新,他在京城里,除同袍和几个要好同朝为官同窗外,别无其他人脉。
太子和陈家如今在国事上借力也不大。
说得再透些,这国库没银子事情干系朝中上下。坐在户部上,若是没有刨钱本事,是坐不稳。
不过成天复似乎已经想出法子,挑眉道:“征税是祸害百姓,募捐更不靠谱,等着那个个守财奴敞开银袋子要到何时?自然需得更快些筹钱法子。”
知晚亮着眼睛,挨近他,饶有兴致地问:“怎筹钱?”
成天复扬眉道:“忘你小时带着书云他们淘气,在叶城田里挖仓鼠窝?个地洞里能藏十斤板栗!光是个董长弓就肥得流油!顺藤蔓挖出几个同党。这入冬,老鼠进仓,也该抄抄家,这边也好安稳过年。”
知晚眨巴下眼睛,下子便听懂。她这次什都没问,只叹服地握拳合掌,表示佩服。
虽然外人都说表哥家产是靠着她经营壮大,其实他们都不知表哥才是个成精钱罐子呢。
不然当初,他也不能帮着母亲和离,分成家半家产。
他既然有主意,她也不必多言,只叮咛句:“你要注意安全,需知老鼠急,也会咬人。”
成天复却脸莫测高深道:“只老鼠会咬人?昨夜是谁咬着肩膀不放来着?难道也是急?”
知晚没想到正说正经事情他,竟然会拐向这不正经话题。
他还好意思说她,要不是他如此不要脸地迫她扶床,她也不会急得咬他!
时间,二人又嬉笑着入床帏里去。
自从成婚后,也不知是不是身边有人陪着安睡缘故,还是被他累得不成梦。关于小时被贼人抢夺噩梦,已经久久不曾梦见。
这中身边有着熟悉温暖,伸手就能摸到结实臂膀感觉,特别叫人安心。
只可惜知晚很快发现,自己竟然连个懒觉都睡不成。
在沙场伤厮杀惯男人思路果然不样,挖仓鼠确是很过瘾事情。
堵仓鼠要诀并不是弄死仓鼠,而是要摸透仓鼠老巢在哪里。
为何董长弓之辈往年打完胜仗班师回朝,都能花钱如流水收买人心,就是因为他们都贪墨军资,发是国难财。这个个养肥仓鼠,必须死死堵住洞眼,才能堵住他们盗取横财。
接下来日子里,成天复开始早出晚归。知晚也得早早起来,服侍夫君穿衣之后,然后跟着起出门。
她这般每日早早往盛家跑,除是想帮着婆婆桂娘起侍奉着年迈祖母,更主要是躲躲羡园门前,从早排到晚送礼做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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