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芙长出口气,不好意思笑道:“让皇后娘娘见笑。以前不怎出门,也少许多交际,说起话来听什都会当真,别人开玩笑也听不出来。”
这下子沈夫人原本想好下作主意也没法张嘴说话。等到王芙话题转,又念叨起保胎药单子时,沈夫人干脆气得转过身去跟别夫人说起话来。
田佩蓉坐在旁隔山观虎斗,不过心里却翻,暗自惊诧地重新打量王芙——原以为盛宣禾新媳妇就是个傻子,现在看来……这个病秧子心眼儿可真多!
想她当初花费上百两钱银打造麒麟送子冰灯,原本以为能博得圣上青睐,不但可以恭维陛下,还能博得灯王彩头。
而得灯王以后,陛下赏正好能抹平之前花销。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兔崽子,生生撬走她灯王头衔。让她花费许多钱银心血全成笑话,最后更是差点惹祸上身,被皇帝亲自下令捣毁冰灯,里子面子丢得干干净净。
虽然碍着皇后面子,陛下并没有出言责罚,可是那被砍头麒麟,真是吓破成培年胆子。
最主要是这笔钱银账目也没法抹平。她当初出嫁时,嫁得悄无声息,心有不甘,为不让家里兄嫂弟妹轻看,在过年回娘家时候,为脸面,换新华贵车马,备下回门财礼也花销不菲。
再加上这座冰灯,下子便让家中钱银有些捉襟见肘。
正逢过年,家里铺子也都关门歇业,收不上来流水活钱,成培年那点俸禄也是杯水车薪。在来年开春时,庄户佃银没有收上来之前,家里银子便只有出没有进。
虽然不至于像破落户那般去当铺典当,过着变卖家私过活,但是成培年每次出去应酬,却从她这支不出钱银时候,就会抱怨声连天。
田佩蓉听来气,可是这些钱也确都是她花出去,少不得拿自己嫁妆贴补成培年花销。
最可恨是,她为面子,居然都不能像王家新妇那般明晃晃地说自己家缺金少银,须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现在沈夫人在王芙面前吃瘪,田佩蓉心里也憋着大火。好在成郎在仕途上甚是顺利,终于在自己父亲提拔下,升入户部得到复查盐税差事。
这可是个肥缺,只要操作得益,财源那是滚滚而来。不过这差事原本应该是盛家那位盛老爷,只怕他现在还不知自己被前任妹夫顶差事吧……
想到这,田佩蓉慢慢平心静气下来,对着那个装傻充愣王芙,心内冷笑两声,等她忙完夫君升迁事情,再来找这些盛家贱人,个个把账算清楚!
不提宫中夫人们之间勾心斗角,香桥依然像上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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