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之前,她也得将成家剥下层皮!
就像外孙所言,成家重利轻义,既然如此,便要成家狠狠地放放血才好。
至于闹到皇帝那里,虽然听着解气,但万岁断不会因为皇后侄女失德而废后,盛家若因此胁迫陛下重责田家,未免失人臣厚道,更会落人口实。
如今女儿姻缘也就这般,她不能不为儿子和外孙以后仕途考量。
至于天复,他如此有气节,宁愿顺延恩考,也不受用田家人情,如此昂扬男儿就算不为官,也定有番成就!
而得晴有嫁妆傍身,跟着桂娘出来,也不必受那个风流寡妇腌臜气,以后怎也能寻户好人家!
田贤钟看尘埃落定,便强装笑脸,带着脸怨气女儿与老太君告辞。就算盛家盘算成家家产,但总归是给自己女儿让出正妻位置,给足皇后脸面,在情理上,挑拣不出错处,他们田家明面上还得对盛家感恩戴德。
至于成家老大则肝痛肺痛,心里又怨恨起田佩蓉多事——她若肯为妾,成家何必痛失半壁金银江山?有这个根镀金搅屎棍子入门,依着他看,还真不如原先盛家妇人呢!
而成培年觉得夜如梦,恍恍惚惚地,没等他想明白,自己发妻,还有双儿女便要离府而去。
不过钱财散去,总能赚回来,这儿子归根到底是他嫡子,如此偏帮外祖母家,像什话!
临离开盛家时候,成培年将天复叫到花园子角,沉着脸申斥儿子糊涂,他当知道自己姓成,若是真跟盛桂娘,以后便是无根基人,难道他还真想在盛家屋檐下过活?
成天复沉默地看着父亲,听到他喝骂完才道:“小时直觉得父母恩爱,不像大伯房里美妾如云,腌臜不堪。可是在五岁时,陪父亲同宴饮,却看见父亲跟作陪歌姬在后宅幽会,才知是会意错父亲……”
成培年没想到儿子突然提起他多年前,连自己都差不多忘荒唐事,不由得瞠目结舌地看着儿子。
成天复淡淡道:“父亲忘,就是将献王府亭子点着那次。那时小,本以为父亲乃是酒醉失态,若是别处着火走水,便能让父亲清醒过来。”
这下子,成培年总算想起来。那次走火确冲散他桩露水姻缘。不过那时他还以为小子淘气,回家便罚他跪家祠。没想到……他竟然是因为撞到自己幽会风尘女子,才如此而为!
“那你……可有告知你母亲?”成培年抵赖不得,只能低声问道。
成天复冷笑下:“直盼着家中和睦,不愿父亲私德有亏,害得母亲难过,自然什都不会说。可是此后才发现,父亲红颜甚多,光是点火、捅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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