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时,明明给他请求悔婚机会,慈宁王却只字不提,还味地赞叹盛家女儿淑德贤惠,再次感谢父王赐婚云云……
万岁虽然当时含笑听着,心下却对慈宁王万般失望——明知未来儿媳私德有亏,却能意忍下,这可不是未来君王当有德行!
慈宁王肯让儿子头顶绿冠,可他身为大金九五之尊,不能眼看着孙辈娶个水性杨花女子!
现在盛香桥居然殿前出丑,正好给万岁个名正言顺理由。
听皇后这说,他脸色微微沉,开口道:“让她起来,走近些说话。”
台阶下太监听,立刻高声传达圣旨。
此时面皮紧绷不光是盛宣禾,就连慈宁王脸色也微微起变化,不知圣上如此是何意思。
盛香桥听万岁传唤,只恭谨起身,向前踩着碎步走近些后,复又跪下。
万岁沉着脸问:“今日乃朕之寿宴,原本是不该罚人,可是你行为举止如此轻燥,就这趴卧在殿上,实在是太不像话,也不知你府上教养嬷嬷可曾教给你规矩!”
就算此刻跪下是真正闺秀千金盛香桥,听官家如此不留情面申斥,也要吓得花容失色,颤抖受教。
可是现在这位盛姑娘听此言,却微微抬起头,仿若什都不在乎般,神情坦荡地瞥眼高坐龙椅上老头子。
就是这瞥,让万岁心猛地抖——以前看这盛香桥这小姑娘,虽然肖似故人,不过脸庞眉眼形似而已,除最初让他产生些联想外,便越看越觉得不像。
可是今天这盛香桥状似无意瞥……真是像极斯人神态……若是当初她肯委身于他,那他们孙女也该像盛香桥这般大。
人上年岁,便觉得夜长觉少,幕夜睡不着时,总会想起些憾事来。如今还是正午白日,他却被个小姑娘眼神激得心内微微酸楚起来。
微微愣神功夫,天子雷霆震怒就有些接续不上。
田皇后倒是适时给万岁奉上茶盏,语调温婉道:“万岁,香桥这孩子自小在家里被娇宠惯,听说前些阵子不知为何大病场,这身子弱,也许失根基……便站得不稳。”
皇后番言语,看似平平无奇,只是在“失根基”那里略微停顿下,叫知道内情人不得不产生联想,这“根基”为女孩家何物。
万岁也回过神来,怅然面色复又带些阴沉——此事干系皇家体面,容不得半点马虎,于是他又开口问道:“哦,病……不知是何病啊?”
就在这时,盛香桥开口,不过她并没有申述自己方才被人故意绊倒事情,而是脸感激涕零道:“启禀陛下,其实是臣女身子骨不争气,稍微劳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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