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被人从沙发上拽起来,世界颠倒,胸口阵抽痛,她皱着眉呻.吟声,奇形怪状画面散去,眼前事物才逐渐清晰起来。
盛君殊牵着她手,安抚地摩挲下,热度从他手掌心输出。
她被挡在盛君殊背后,师兄肩上热气蒸腾,看来已“活动”会儿,几根指骨抓着她后摆,三毛坠在她羽绒服背后,只怯怯露出双黑窟窿眼睛。
还是在派出所办公室啊。
衡南低低地咳嗽。
不知是不是感冒加重,她头重脚轻,脑袋像烧着干炭,踮起脚越过盛君殊肩膀看过去。
桌上到处是瘫倒文件,滚落滴滴答答向下倒水茶杯。
办公室里没人?
她看清房间几个墙角处,有黑气凝成影子。
盛君殊放开她,双肩灵火炙热地燃烧着,刀横砍过去,红光荡开,余晖如转轮波及开,将两个黑影拦腰折断。
另外三个忽然从三个角落狂奔而来,在中间对撞,像两颗水珠汇集,霎时凝成个更黑、更阔影子,转个角度,直冲他们来。
扑面而来煞气。
盛君殊左手持符捏诀,右手握刀,肌肉紧绷,符纸击出,贴在黑影脑门上。
橙黄符咒被气顶起,中间仿佛凸起孕肚,“砰”地撕炸开来,雪花般飞溅纸片漂浮在空中。
那瞬间,黑影也撞在刀上,牡棘刀也斜砍过去,刀刃撕开空气,尖利嗡鸣,从黑影脖颈切到左脚。
那团黑气,宛如丝丝缕缕棉花糖,受到压迫,缠绕在刀刃上,竟然顺着刀刃力道被斜向下撕扯开,像是剥开张虚浮面具。
露出来脸,苍白昳丽,对桃花眼天生带着三分笑意,挺直鼻梁,抿起艳色唇。他颈修长如白鹤,束以黑色麻绳,穿着枚滚圆玉珠。
玉珠表面爬满血红纹路,好似玻璃上雾凇。
盛君殊怔:“你——做姽丘派掌门?”
对方声音清越,宛如少年含笑:“以这个掌门,对盛掌门,岂不公平?”
盛君殊实话实说:“均为史上最弱,可见两派衰落,确实公平。”
楚君兮表情凝:“派未衰,至今仍有数千弟子传习功法,好得很呢。”
“你已入姽丘派,”盛君殊目光意味深长地滑过他颈上玉珠,“还做掌门。”
“那师父千年忌日,你还回来做什?”
楚君兮表情怜悯,目光却很挑衅:“看师兄到处打探消息,找得可怜。”
“找你千年,你以为舍不下你?”盛君殊翻过冷刃看刀,“不过是为确认下你立场。今天知道。”
刀翻,人抬头,由下往上看,眉头压出三分邪佞。双肩阳炎灵火骤然窜起数尺,两只瞳孔亦罕见地燃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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