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她。
反正左右睡不着,盛君殊顺便帮她调理下身体。
把衡南贴在他胸口那只冰凉手掰下来,先握着暖片刻,右手十指嵌入指缝,扣紧,掌心相贴。阳炎质灵火顺着经脉运转,周而复始,但是等到转到震位,脉门滞涩,他这股灵火,竟然越堵越多,怎也过不去。
盛君殊将衡南肩膀揽住,半抱着她倏地坐起身,寻到脉门位置,大概是右脚到右腿之间。
他掌心贴住脚踝,向上试探,隔着皮肉,竟然隐约摸到处断口。
盛君殊冷汗涔涔,握住女孩小腿试探,右腿靠近脚踝位置有旧伤,不是寻常骨裂、骨折,是皮肉之下骨头生生拗断,正骨时候又没接准,竟然到现在还错着。
盛君殊握着衡南脚腕正诧异,没注意到他摸,把衡南给摸醒。
衡南记得自己躺下时候是平展展睡下,专门睡在豪华大床边边,两个人之间隔小半米,是互不打扰、相互尊重安全距离。
黑洞洞夜里醒来时,人靠在他怀里,只手让他紧紧扣着,只腿让他触着,当下浑身颤抖,汗毛倒竖。
盛君殊反应敏捷,在她咬过来之前错开肩膀:“衡南——”
盛君殊还扣着衡南手,松开她脚踝,迅速将另只手腕也扣住,反身摁在床上:“听说。”
手决不能松,巴掌他躲得开,但是师妹指甲还没剪。
话音未落,衡南脚蹬在他肋骨上。
盛君殊愣下。
倒不是衡南力气有多大,她现在这副身体孱弱,踢打落在他身上都是挠痒痒;而是因为,盛君殊做近千年掌门,不说天下无敌,起码也从没给任何敌人近身机会,更何况是毫不设防地、让人快准狠地蹬在靠近心口位置。
这第个人,是他师妹。
盛君殊撒手,衡南跃而起。
寻常女孩趁此机会,必定是哭着跳下床赤足逃跑,把门关,把变态反锁在内,再跑下楼呼救。
盛君殊就破罐破摔地等着她跳下床,再按铃叫郁百合来,在底下接着。
可衡南并没有跳下床。她从床上爬起来,猛推把盛君殊肩膀,将他推个仰躺,屁-股坐在他肚子上,把揪住他领子,睡衣领口扣儿都给她揪掉,那狠绝劲儿,隐隐约约还带着点千年前干架姿势。
但是千年前她在人前,也没有这凶地干过架。
“……”盛君殊漆黑眼睛望着她,让她揪片刻,猛地翻身,把战局倒转。
怪他翻过来时候顾忌力气,手撑下床,不至于压到师妹,衡南就钻着空子滚,从他臂间钻出来,抬起腿从背后跨扑到他身上,坐直,再次驭上他这匹烈马。
风声过颈,盛君殊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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