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这是个三人间，这会儿都住满
人。张雨正躺在中间病床，已经做完手术，腿上打着石膏。她模样稚嫩，眼眶红肿，明显是刚哭过。
张雨妈妈坐在旁边，轻声哄着她。
温以凡走过去主动打声招呼，而后自
介绍
番。
张雨妈妈名陈丽真，看着点都不像有个那
大孩子母亲。模样保养得当，气质温婉至极。她格外配合温以凡采访，全程没有甩脸色，也没有任何不耐。
怕再影响张雨心情，采访在病房外进行。
温以凡边问问题边做着笔录，旁边穆承允架着摄影机拍摄。
“最伤心还是孩子，”陈丽真揉揉眉心，说着说着，眼眶也发红，“她才刚转进南芜艺术学校，现在也不知道怎办。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影响她跳舞。”
温以凡顿下，问道：“小雨跳舞吗？”
陈丽真别过头，蹭掉眼泪：“嗯，芭蕾舞。七岁就开始跳。”
听到这话，温以凡往病房方向看眼。
小姑娘低着头，双手搁在身前交缠着。她眼睫轻颤着，眼泪不知不觉又掉出来。却没有任何发泄途径，连哭起来都是无声。
“因为不能说话，小雨直很内向，也没什朋友。”陈丽真边说边翻出手机，给她看照片，“之前发现她有跳舞天赋，就给她找个培训班。开始跳舞之后，她才渐渐开朗起来。”
“医生说还要看小雨之后恢复状况，现在也不能肯定会不会影响。”陈丽真眉眼带几分疲倦，“最近还在跟小雨爸商量，要不要给她转回普通初中。”
温以凡目光未移，神色有些恍惚。
想起她高中时候。
那会儿，温以凡也是因为类似事情，从舞蹈生转回普通生。
高那个暑假，温以凡参加学校组织校外集训。在那之前，她膝关节直隐隐发疼，在这段时间练习当中也到难以接受地步。
在赵媛冬陪同下，温以凡上趟医院。
被查出是膝关节半月板二度损伤。
医生给她开药，让她静养三个月。期间不能有剧烈运动。
这虽并不算严重，但对于温以凡个舞蹈生来说，影响也不算小。但她虽觉得焦虑，却也没有别办法。只能配合医嘱，希望能早些好起来。
等恢复好之后，再努力补回进度就好。
但在新学期来临前。
让温以凡格外猝不及防地是，赵媛冬在某个夜里来到她房间，期期艾艾地问她愿不愿意转回文化生。
她觉得荒唐至极。
只觉得这种小病痛根本没到让她直接放弃她跳近十年舞。
温以凡想都没想就拒绝。
但在赵媛冬接二连三地提出后。
温以凡才渐渐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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