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唇瓣温热而干燥,宛若烙印落下,在皮肤上在灼烧。
呼吸轻轻浅浅,平缓而有规律,像羽毛样略过。她身上带着很淡玫瑰气息,宛若在里头种蛊,在四周蔓延,无孔不入地扰乱人心智。
距离近到,她眨眼时候,睫毛还会扫过他脸侧。触感似有若无,让不真切感受加剧,点又点地,将他理智撕裂。
桑延手不受控地抬起,很快,又停在虚空中。他闭闭眼,用尽全力克制住欲念,掌心渐渐收紧,往回收。
他还想当个人。
这不避让行为,已经够乘人之危。
在这期间,温以凡身子慢慢坐直,与他拉开距离。
她脸上没带任何表情,神色平静到无波无澜,仿若刚刚垂头亲吻他唇角人并不是她。眼前场景又变回分钟前那般。
没发生任何事情。
“喂,温霜降。”桑延抬眼看她,声音低哑,“你刚亲。”
“……”
像是时间到。
温以凡站起来,开始往房间方向走。
怕她会像刚刚那样差点撞上柜子,桑延也站起来。他声音很轻,像是怕会把她吵醒:“你这是亲人就跑?”
温以凡缓慢往前走,路过他房间时候,又停会儿。
“但这人最吃不得亏,”桑延靠站在墙上,盯着她举动,“所以你欠次。”
“……”
她又继续往主卧方向走。
确认她不会撞到任何东西,桑延才停下,没继续跟上去。他眼神意味不明,慢条斯理把话地说完:“等你清醒时候,再还给。”-
因为严重缺觉,温以凡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才勉强被闹钟吵醒。她迷迷糊糊地关掉闹钟,又躺在床上醒会儿神,半晌后才艰难地坐起来。
她表情温吞,习惯性往门口方向看,很快便若无其事地收回眼。
过几秒,温以凡又慢拍地抬起眼,看向房门前位置。
才反应过来那片区域空荡荡,完全没看到椅子身影。她眼皮动动,瞬间清醒,往四周看圈。
没多久就发现椅子正好好地靠在梳妆台旁。
像是回到它该呆位置,看上去没丝毫不妥。
“……”
温以凡茫然。
难道是她昨天太困,精神上觉得自己把椅子挪过去,但实际上身体并没有做出这样行为吗?
还是说,就是梦游?
在这个瞬间,温以凡甚至想在房间里装个监控,记录下自己梦游时所做事情,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完全不知道发生什茫然无措感。
如果真发生什事情,至少温以凡还有时间能提前想些话来应付下。她爬起来,边努力回忆着昨晚自己睡前到底有没有挪椅子,边进厕所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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