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间才意识到：“
竟帮过这
多人吗？”
她以为她到这山下来替人算卦，眼见着诸多因缘起灭，替人掐指算那命途，生死与己无关。却没想到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卷入红尘，再不是
个全然旁观
卜卦者
。
秋欣然笑起来，心中清明，像是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而算。她本以为这天到来时候，她该醍醐灌顶大彻大悟，或是勘破红尘情爱，方能修得颗不悲不喜之心。没想到，这刻当真到来，四周清风朗月，如人间无数寻常岁月。
只有夏修言坐在她身旁，男子双眼睛看着她，叫她想要跳进这千丈红尘，与他起再过人间无数岁月。
“在山上时候，师父说天资过人，便总是觉得天资得来不易，要是不能做出些事情来，就是蹉跎浪费。所以你先前问为何学算，便觉得茫然。”秋欣然如同终于释然，放下切负担，“可现在明白啦，人们心中困顿才会求助天意，将天意言明，便是帮到人，学算不就是为这个？”
“老师道在天下，师父道在山中，道就在这儿！”她站起来，望着远处人群，回过头与他粲然笑，“帮你，帮梅雀，帮科雅，身所学便不算辜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月亮银辉洒在她身上，她站在那里仿若自己就在发光。夏修言忍不住起身牵过她手，好像怕她是天上下来渡场凡劫仙童，旦得道心就要立即飞升回天上去。
秋欣然像是看出他心思，笑着扑进他怀里：“种善因结善果，所以才碰见你。”
“不错，你是因，也是果。”夏修言轻拂她头发，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个吻。
第二天，科雅骑马送他们二人回城，贺中他们已经在下个城镇等候，见二人平安无事回来，总算松口气。
秋欣然脱下道袍换回寻常女装，发间簪朵路上随手采来小花，路心情都很好。
贺中在旁看见，也不知是因为知道她与夏修言关系还是因为别原因，总感觉她与往日有些不样。
“你乐什呢？”进城后，贺中终于忍不住问。
秋欣然从草原回来，便直心情很好。她看着城中热闹景象，高高兴兴地说：“看看这城里哪处位置最好，将来盘下来好做卦摊！”
“你将来还要算卦？”
“怎不算？”秋欣然奇怪地看着他，“不算卦，干什去？”
“可……可你……”贺中支支吾吾地看眼前头自家侯爷背影，小声道，“可你将来不是要和们侯爷成亲吗？”
“与你们侯爷成亲就不能算卦？”
“让人知道定北侯夫人是个算卦道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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