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洗耳恭听模样。
章榕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清咳声:“要先敬姑娘杯酒,为当年在宫中莽撞冲撞姑娘事情与你赔罪。”
秋欣然没想到他原来也记得那事,有些意外,不由笑道:“以六爻之术获官,确实不算光彩,将军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少年郎,心性耿直好恶分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章榕摇头:“先是听信传闻在宫中对姑娘多有得罪,又差点在曲江边伤你性命,但姑娘非但没有计较,反倒还出手帮,第二杯酒,要同姑娘道谢。”
秋欣然第杯酒还没喝,转眼他第二杯酒就已经喝完,有些傻眼,匆忙要跟着将酒喝。不想章榕却又伸手拦住她,笑笑:“不急,姑娘于有结草衔环大恩,本也不是敬杯酒就能偿还。”
他这些话在心里放许久,始终记得自己还欠她声道歉,如今终于有机会能以章榕身份当面同她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如释重负,好像终于能够重新出发。
秋欣然感觉得到他这番脱胎换骨般变化,坐在对面承下他这声谢。
章榕又替自己斟第三杯酒:“至于这第三杯……刚接到圣旨,圣上任命为青州主将,再过两日就要离开这儿前往青州赴任。”
“将军这是高升?”秋欣然同他道贺,“先祝将军此去青州前程似锦。”
“多谢。”章榕握着酒杯,又紧张起来,这第三杯酒他倒是不急着喝,反倒看着秋欣然问道,“琓州桃花酿有个故事,不知姑娘听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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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旸到夏修言书房时,见他站在桌旁正看着案头上放坛子酒,像是也刚进屋模样,见他回头问道:“这是谁送来?”
高旸上前接过看眼,笑起来:“前日章榕任命书到,走前要请营里兄弟喝酒。今早蓬莱居拉来三大车,都堆在后头,这瓶估计是后厨替您留。”
蓬莱居酒?
夏修言心中顿:“章榕人呢?”
“应当是约什人,见他大早梳洗番就出去。”
等高旸从屋里退出去后,夏修言坐回桌旁,他离开琓州这段时间案上积下不少军务,过几日又要去捐复,实在忙得分身乏术。但这会儿,他看着桌上案卷,坐半天竟是个字都没看进去。
前几日秋欣然在酒楼说话还犹言在耳,她说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何学算,天下之大想去四处走走。
他心里想说那些话,便句都没说出口。
之后几天,他数次后悔,又在心里对自己说:你自己曾被困在长安,是她助你挣脱樊笼,如今你又怎能够因为己之私,将她困在这里?
可现在有另个人请她去蓬莱居,想到她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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