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道:“当年你跟师父说话,其实都听见。那时候也就算,现在你同侯爷解释下,未必不能解这个过节。”
秋欣然摇头:“他少年时被带到长安,宫里人当面称他声世子,心里都清楚他来这儿是怎回事。他性情内敛,心思又重,那几年对他来说不是段好回忆,要是再知道琓州之困时,圣上曾对他起过杀心……”
原舟惊:“你怕他与圣上反目,生反心?”以夏修言那睚眦必报性子倒确实不是全无可能,他想到这节,心中也有些惴惴:“可你不说,他就察觉不到吗?”
“圣上对他不是没有点舅侄情分,当年那种情况,若下定决心要除去他不是没有别法子,敢算那卦,也是赌圣上对他还有几分犹豫在。”秋欣然垂着眼,“此事系于人身上最好,免得再旁生什枝节。”
她说完这句,二人半晌无话。秋欣然平日里看着副没心没肺模样,这种时候却显出几分与往日不同沉静来。原舟打量着她,最后面色古怪地憋出句:“你连这话都敢说,还敢说议论东宫?”
议论圣上确实比议论东宫罪名大得多,秋欣然不禁失笑:“那你说说东宫吧,免得只有落个话柄在你手里。”
“东宫……倒也没什好说。”原舟皱着眉在心里转圈念头,“你猜是谁?”
“论出身,自然是三皇子和六皇子最有资格,但恐怕朝中大皇子与二皇子呼声也不小。”
原舟点点头算是默认她推测:“自从定北侯回京,圣上对他荣宠有加似乎已经胜过左相,看应当也有借势打压淑妃母家势力考虑在里头。”
两相制衡,帝王之术,无论何人入局中,皆为棋子。秋欣然望着正东边看不见皇城,感叹般低声道:“左相不是只会被动挨打人,他应当很快就该做些什。”
原舟走后,秋欣然心中总有些不安,近午驱车去芳池园。前几日还是笙歌鼎沸清雅宅院,大门上已经被贴上封条。每个路过此处人都忍不住朝着里头多看眼,似乎想透过砖墙缝隙窥伺到白墙后秘密。
秋欣然方下车就瞧见正门口站个红衣身影有些眼熟,正想着就见那人转过身来,远远也眼看见她,皱着眉似乎正在心中回忆二人在哪儿见过。秋欣然见她朝自己走过来,等走到近前又停住上下打量她两眼,忽然开口道:“是不是见过你?”
这性子同高旸真是天差地别,秋欣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好脾气地回答道:“不久前在定北侯所住官邸确实与姑娘有过面之缘。”
她这样说,高玥立即就想起来,那回她拿鞭子甩人,差点伤着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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