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哑得厉害:“怎回来?”
“天亮,瑾和宫侍卫发现夏世子不见。他近侍叫人发现晕倒在后山猎场旁,说是昨晚有歹人夜袭瑾和宫掳走世子。圣上大怒,命人搜山,好在你与世子安然无恙。”
秋欣然回忆下昨晚发生事情,又问:“晕过去多久?”
“天,”原舟起身推开窗,外头果真夕阳沉沉落下,“行宫居然混入歹人,圣上下旨立即回宫,你再不醒恐怕明天就要叫人抬上马车回去。”
“夏修言哪?”
“夏世子左腿负伤不过应当不大严重。”原舟瞧着她,脸肃容地警戒道,“外人面前,你切不可直呼世子名讳,私下也当注意。”
她这师弟年纪比她大辈分比她小,从在宫中任职,这回白景明安排他看顾着自己,也是怕她在宫中不够谨小慎微礼数周全。不过秋欣然如今最关心不是这个,她干脆利落地问:“夏世子回来时怎同圣上说?”
原舟头雾水:“这倒不知道,只听宫里传言说你们被掳上山,结果匪徒起内讧,叫你们侥幸逃出来。”
秋欣然若有所思,知道夏修言应当是编套说辞在圣上面前替他自己瞒过去。他既然在山上没打算杀自己灭口,那如今回到宫中人多眼杂,应当也不会再想要自己性命。
想到此处,她松口气。原舟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今日还听说桩事情,实在有些离奇,觉着多半是谣传,所以想问问你……”
他话未说完,秋欣然已重新躺下来拉起被褥盖在头上:“既然离奇便不要细究,头晕得很,有什你明日再和说吧。”
原舟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念及她刚醒也不再多加打扰,很快替她合上门退出屋外。
于是秋欣然回宫以后,才终于听说那日这个离奇传言完整版。那时夏修言以养伤为名,连着许久没有出现在宫中。
原舟过不久升任押宿官,事务繁忙起来,倒是她这个司辰官本是闲职,回宫以后就顶替原舟位置,跟着白景明在司天监历练。
学宫中课程以六艺为主,不过宣德帝好寻仙问道,便希望储君也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每五天又额外开门天文课,负责讲授正是白景明。于是秋欣然每五天便也跟着去学宫趟,充当随侍书童,在旁记录整理当日讲学内容。
可惜天文课内容艰涩难懂,实在叫人难以打起精神。白景明自然也明白众人痛苦,因而讲授时也常常睁只眼闭只眼,从不额外布置功课,也不定时抽检。学宫众人见状越发没忌惮,到天文课,称病不来就有好几个。
整堂课上听得最认真到最后只有原先跟来伺候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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