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嘲弄之意甚重。不等秋欣然接口,他已目光凉凉地落在她身上:“今日你同二皇子账清,接下来倒可仔细想想与账要如何清。”
秋欣然心里“咯噔”下,面上还要装傻:“夏世子说什,听不懂。”
夏修言轻嗤声,并不与她多说,扬长而去。
秋欣然年纪很小,在宗里辈分很大。像原舟比她年长两岁,还要叫她师姐。在山上如原舟这样师弟她有很多,以至于在她眼里年纪长幼实在算不得什,除师父师伯这样年近半百,其他个个看着都像是她晚辈。
下山前师父虽耳提面命再三叮嘱,到宫里她行事收敛许多,表面上对谁都是毕恭毕敬,但其实心中并不将这些皇子贵戚们很当回事。
夏修言那天跟她放个秋后算账狠话,她回去后心中虽有些惴惴,但若要说有多担忧那是没有。
几日后,秋欣然去给皇后送抄好经书,路过校场时听见片叫好声。她停下脚步好奇地走近些才发现原来是里头正上骑射课。
方才应当是郑元武坐在马上两箭中红心,博得满场喝彩。他打马回来脸上也有几分自得,底下人纷纷同他道贺,旁授课钱校尉也面露赞许。和体弱多病夏修言相比,他作为将军之子更为称职,完全符合人们心中虎父无犬子赞誉。
郑元武刚下场,下个上去就是夏修言。因为身体原故,他很少出来上骑射课,上马时需要旁侍卫扶他上去,等坐上去看着他在马上摇摇晃晃抓不住缰绳样子又叫人担心他会随时摔下来。
秋欣然见他骑着马走到靶子前,拉开弓手臂微微颤抖,太阳正大,晒得人头晕目眩,等他松手那箭果然落在地上,连靶子边都未擦着。底下有人露出几分讥诮神色,校场中无人说话,安静得有些尴尬。
夏修言将第二支箭搭在弓上,又次瞄准靶心,这回箭矢擦着靶边掉在地上。场上有人发出声遗憾轻呼,也有不屑之声,马上人恍若未闻。指导他们骑射校尉上前指点几句他姿势,夏修言第三次搭弓,少年坐在马上背脊笔挺,目光坚定,那天炎炎烈日下,秋欣然恍然间看见十年后千军万马前银鞍白马弯弓射鹰定北侯。
可惜“铮”声,第三箭破空而出,依旧未中靶心,但好在这回总算扎在靶上。夏修言放下弓,望着箭靶笑笑,又打马回到场边。
李晗风上前安慰道:“箭比箭好,再下回就能射中靶心。”李晗星听见轻呵声:“小六说得是,不过你不上阵杀敌,能不能射中也不要紧。”李晗风对他四哥这话略有不满,不过夏修言好像并不在意。
他转头朝着校场边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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