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瞒,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宿父说着站起身,对凌清宵敛衽拜:“不孝女宿饮月至今下落不明,和内子几次想接她回来,可是魔族狡诈,始终不肯放人。不留神,饮月就被魔族挟持到魔界去。仙魔两界守卫重重,不方便去魔界,这桩事就这样天天拖下来。饮月她骄纵任性,可毕竟是个未婚女儿家,长久羁留在魔界于她名节不利。所以,以个父亲身份,恳请凌家主帮忙。请家主在去雷烈城参加婚宴时候,顺便将小女宿饮月带回。”
宿母也跟着起身,对凌清宵深深行礼:“请凌家主帮忙,你恩情,们夫妻必然永生铭记。”
凌清宵拂袖,躲开宿父宿母行礼,神情依然冷淡:“她已经长大成人,她自己不愿意回来,亦无法干涉。宿家家主、主母还是请起吧,这件事帮不。”
宿父宿母听到凌清宵拒绝,下子急。他们俩之前直进退有度,即便是悲伤也是拿捏好、体面悲伤,唯独现在,露出真实焦灼和悲痛。
亲生女儿和半途捡回来外甥,果然是不同。
宿母没忍住,甚至都落下泪来:“凌家主,现在没有外人,也不再掩饰。们也知道并不是魔族劫持,是她自己不想回来。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啊,现在夜重煜都要成婚,她个未婚姑娘还住在夜重煜府上,不清不楚像什样子?也恨她执迷不悟,恨她不自尊自爱,可是们唯有这个女儿,们当父母,还能有什办法?”
宿母说着声泪俱下,可以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她是真寝食难安。宿母落泪后,福宁殿陷入沉寂,宿父面露戚色,凌清宵深深沉默。
凌清宵不得不承认,有父母和没父母,差距真巨大。他求而不得东西,在宿饮月哪里,却弃如敝履,毫不留恋。被偏爱永远有恃无恐,只有被爱人,才敢这样任性。
真是可笑,没有爱人用尽切挽留,拥有爱人却恣意糟蹋。凌清宵并不同情宿饮月,可是现在,他得承认,他很羡慕宿饮月。
都作出这大篓子,依然有父母为她奔走,为她低声下气地恳请原本看不上人。宿父见凌清宵不说话,舍下脸面,作势要跪下。两边人惊呼,凌清宵只能伸手打出道灵气,将宿父拦住:“有话好好说,勿要做失体之事。”
宿父被拦住,宿母用帕子擦泪,悲悲戚戚说道:“知道凌家主看不上们。先前宿家对不起你良多,也不敢奢求你原谅,这是们欠你。唯有饮月,她是们夫妇独女,十几万年以来,们唯有这滴血脉。宿家欠你,当由们夫妇来还,可是饮月她是无辜。她年轻不懂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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