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可能没注意到学生。”
是,陆珩确实没有注意到他。
俺答围成发生在庚戌年,所以又被称为庚戌之变,陆珩力排众议放难民,全程没有发生任何骚乱,后续也没有引发冲突、瘟疫、哗变,细微处可见执政手腕。张居正目睹全程,对这位锦衣卫都督十分钦佩。
多少文官都做不到如此面面俱到,他个武官,却能将仁义和实干平衡得这好。张居正今日来南镇抚司办事,看到陆珩,忍不住上前搭话。
陆珩现在心系自己夫人,实在没空搭理个不认识少年人,敷衍道:“你既是书生打扮,为何会被调去守城门?”
张居正听到陆都督竟然关心他,激动几乎要晕过去:“学生家里亦是武将,只不过学生排行二,武职由长兄继承,学生来京城科举。事变时城门缺人,便把学生拉过去。”
陆珩点头,只想赶快把人打发走,道:“本督亦是家中次子,如今兜兜转转,也做到品。穿这身官袍便是为庇佑平民,官职越高,便该庇护更多人,本督不过做自己应尽之义。你是读书人,若将来官至首辅,能惠及百姓远超本督。你要勤勉读书,勿要辜负时光。”
张居正听,郑重下拜:“学生定不负都督期望。”
而陆珩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他看到王言卿出来,立刻转身朝后走去。张居正抬头,只看到陆珩身上华丽耀眼飞鱼纹。
权倾朝野,位极人臣,人生当如是。
陆珩终于等到自己夫人,他看到王言卿脸色平静,哪怕心里恨得磨牙,还是笑着扶住她,问:“诏狱里关着些不干净东西,阴冷伤身,你可有不舒服?”
王言卿摇头,说:“没事。皇上之令,可以复命。”
傅霆州最终被放出来,但是,他坚决不认“通敌”罪名,请求再上战场,亲自证明自己。他再三请战,皇帝允诺,傅霆州没有在京城停留,再度北上,可是还不等他抵达战场,身上伤口便急剧恶化,感染而亡。
傅霆州请求带病作战时,其实已经预感到自己伤撑不多久。他留下来或许有线生机,但,他身为武将尊严不允许。
个将军,应该马革裹尸死于战场,而不是憋闷屈辱死于政治斗争。
他此生有愧于她,唯求无愧于国。
傅霆州死后,北征蒙古也不之。但皇帝始终视庚戌之变为耻,置蓟辽总督大臣,募山东、山西、河南诸道兵每年秋天来京城防守,设为定制;重新选调精锐士卒,操练京城三大营;并且,命严维修北京外城,陆珩督工。
在严维和夏文谨旷久而激烈内阁斗争中,最终严维获胜,夏文谨辞去首辅之位,告老还乡。但夏文谨才走到通州,就被皇帝急诏扣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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