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维割袍并没有得到文人敬意,反而夏、严两党起弹劾他。京城皇帝案头堆满弹劾傅霆州奏折,夏文谨人说傅霆州刚愎自用,残,bao不仁,苛责随军*员,想让大军成为他言堂。
而严维折子更狠,说傅霆州避战,故意放跑蒙古人,京城之围说不定就是他和俺答部落阴谋。傅霆州之前主张马市,暗暗资敌,马市被停后,傅霆州怀恨在心,遂和俺答部落首领勾结,让俺答部落绕过大同府,从北边攻入长城,围困京城,以此威逼重开马市,傅霆州也能趁机揽权。
这道折子石激起千层浪,而北征军许久都没传来有利进展,皇帝也忍不住怀疑起傅霆州用心。按照傅霆州能力,不该如此。
夏文谨和严维内斗正凶,双方都用傅霆州做筏子,曾经马市大是大非问题再度被搬出来。皇帝哪怕最开始信任傅霆州,在夏文谨、严维不间断弹劾下,他也不禁动摇。
而给出致命击,是陆珩。陆珩拿出傅霆州在急袭奔赴京城期间,纵容手下军队骚扰民生、贪功冒进证据。在整个围城之变中,被蒙古人劫掠京郊百姓没多少,但被大同军痞抢走财产粮食,却十倍于蒙古人。
皇帝看下定决心,解除傅霆州军职,命他立刻回京接受调查。
出征时盛况历历在目,但傅霆州没有想到自己再度回来,不是因为凯旋,而是因为“通敌”。
傅霆州因涉嫌通敌,被押入诏狱调查。傅霆州身上还带着在战场上受箭伤,因为路上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到现在都没愈合,依然在剧烈作痛。傅霆州默不作声忍着痛,他想到自己罪名,觉得十分可笑。
通敌?他作为个南征倭寇、北抗蒙古将军,居然被人说通敌。
锦衣卫诏狱安安静静,他静坐在狱中,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提审,或者说逼供他锦衣卫,然而抬头,却看到个完全料想不到人。
她身姿窈窕如十七岁,要不是衣服腰身放很宽大,根本看不出她怀孕。她眉目是他熟悉精致柔美,可能因为成为人母,也可能因为这些年生活如意,她少年时永远萦绕不散清冷疏离感消散不少,气质变得温柔,安静,沉稳。
像颗无价明珠,莹莹生辉。
两人再见,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形。王言卿隔着牢门对傅霆州行万福:“镇远侯。”
傅霆州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是她来。他讽刺地笑声,问:“陆珩呢?他竟然让你个有孕之人,孤身进入大牢?他为升官已经丧心病狂成这样吗。”
“是皇上派来。”王言卿道,“皇上想知道,你是否真有通敌之心。”
傅霆州这段时间听惯各种诋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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