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从镜中瞭他眼,笑着问:“马上就要到杭州,哥哥打算偷欢多久?”
陆珩似乎轻笑声,握着她发尾慢慢俯身,镜中出现柔美英气两张脸:“怎,妹妹害怕?”
两人挨得紧密,王言卿不着粉黛,缕长发还握在他手中,当真有种相依为命、摇摇欲坠禁断感。王言卿抿唇笑笑,从凳子上转过来,双手亲昵地环在陆珩脖颈:“可是,们总不能直过这种日子,未来如何,总该有个章法。”
两人姿势顷刻变成相对,陆珩手指把玩着王言卿湿发,低声哄道:“没关系,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事明天再愁。”
王言卿心想这可真是个骗到手就不负责渣哥啊,陆珩这是本色出演还是人设需要呢?王言卿刚才那些话虽然是玩笑,但也似真似假地在询问他明日计划。他倒好,给她来句明天再愁。
两人距离极近,王言卿蹙蹙眉,有些没耐心,口吻中也带最后通牒意味:“哥哥,不想陪你再胡闹下去。你要是再不给个解决办法,那们就到此为止吧,要去嫁人。”
陆珩听到眯眼,定定看着她:“妹妹这狠心?”
他眼神中危险意味十足,但王言卿已经摸透他,她每次惹他生气,惩罚方式无非就那几样。现在是在外面,处处都是眼睛,他总不会做太过分。
于是,王言卿毫不畏惧道:“反正就这条路,你看着办吧。”
陆珩点下头,也没说好不好,长臂展将木梳放回梳妆台,说:“最后晚,总得给妹妹留下些记忆。们去床上说吧,妹妹,你自己走还是怎?”
他明明还笑着,但语气中有种冷幽幽意味,王言卿莫名联想起锦衣卫逼供朝廷罪眷。她有些后悔,但骨气不能断,她拍开陆珩手,自己朝拔步床走去:“你出去,和你就此断,自己睡。”
她没走两步,直接被人从身后圈住。陆珩握住她胳膊,把将她拉回自己怀里,俯身轻轻松松将她打横抱起。陆珩垂眸,意味不明地笑笑:“你既然招惹,哪有想断就断道理。为兄今日定给你留下印象深刻最后夜。”
陆珩尤其咬重“最后夜”这四个字,听着有股邪劲。王言卿呼吸窒,陆珩大步流星走向床榻,趁着他转身去放床帐功夫,王言卿爬起来,乖巧主动地环住陆珩腰:“哥哥,开玩笑。”
陆珩将里外床帐牢牢压住,掰开王言卿手指,转身轻而易举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卿卿,你长大,该知道有些话即便是玩笑,说出来也要负责。”
“知道。”王言卿顺从地躺在他身下,小指在他掌心轻轻勾画,“还不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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