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堆上站起来,凛然道:“陆珩,你残害忠良,助纣为虐,迟早有天要遭报应!江彬当锦衣卫指挥使时,也曾志满意得、不可世,可是后来呢,不样五马分尸,死于闹市。江家家产充公,长子斩首,绘图以示天下,幼子妻女没为贱籍,发配功臣家为奴为婢。江彬之昨日,焉知不是你之明日!”
陆珩直含笑听着,这些话他都听腻,以往别人骂得再凶,他也只当个笑话听听,但今日,他不知为何有些动怒。陆珩迈入牢房,干净皁皮靴落到地面,发出有节奏轻响:“赵大人这激动,莫非是怕搜出你勾结太监证据,先步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你!”赵淮怒视着陆珩,用力甩袖子,“竖子猖狂。赵淮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焉容尔等诬陷?你不相信,查便是。”
“不牢赵大人提醒,必然会彻查到底。”陆珩缓慢踱步,说,“快年关,地上阴冷,给赵大人搬两把椅子过来吧。”
赵淮听,脸色紧绷起来。他以为陆珩口中“椅子”是什刑具,陆珩回头看到赵淮脸色,讽刺地笑:“赵大人,你刚才说得大义凛然,还以为你真不怕呢。既然问心无愧,现在害怕什?”
赵淮回答只是冷冷哼声,用力撇过脸去。搬东西人很快回来,这回出乎赵淮预料,陆珩让人搬过来,竟然真是两把木椅。
锦衣卫将座椅放到赵淮身边,赵淮看到,脸上表情又惊又疑:“陆珩,你又要玩什花招?”
“赵大人不要紧张。”陆珩单手握住另张椅背,轻轻松松拉到赵淮面前,说,“赵大人文人傲骨,自然不屑于做贪污受贿等事。今夜前来,只是想和赵大人叙叙旧而已。”
叙旧?赵淮可不信。谁都可能心软怜悯,唯独陆珩,绝不会做无利可图事情。赵淮紧紧盯着陆珩,想判断他真实意图。陆珩被人用这样眼光审视也不恼,只是对着赵淮轻轻笑,伸手指向对面座椅。
“赵大人,坐。”
赵淮心想他可是正三品侍郎,首辅大人学生,陆珩再张狂,还敢得罪首辅不成?赵淮思罢,大马金刀坐到木椅上,倨傲地看着陆珩:“说吧,你还有什花样。”
陆珩对此只是笑笑,说:“无他,只是想问赵大人几个问题而已。不过,不是问。”
说完,他转身,眸光静静地看向王言卿:“卿卿,赵大人准备好。”
陆珩突然向另个方位说话,赵淮跟着回头,这才发现牢房里竟然还有其他人。王言卿摘下兜帽,对着赵淮行个万福,轻缓走到座位前:“赵大人,民女冒昧。”
赵淮看到竟然是个女子,先是怔,随即大怒。他愤然站起来,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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