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不问。
顾徐知不知道,其实已经不重要,他们永远是最好朋友。
顾徐说:“嗯。”
“嗯是生还是不生?”
“后者。”
苏戈眼眶瞬间湿润,这时辆黑色奔驰停到他面前,苏戈又将眼泪压回去,勾唇笑:“成,今天这水没白跳,回酒店,以后不消失,有事随时联系,不管在哪儿。”最后句,他宣誓样认真,“都会回来。”
*
离开河滨公园,姜白不知不觉走到音乐学院,400多年没来,如既往庄严肃穆,承载着无数人梦想。
什都没变,唯变,只有他。
年轻躯壳里,住着个400多岁灵魂。
半夜学校门口寂静空旷,只有姜白个人,他站太久,浑身还极其狼狈,保安室门打开,个老保安探出头,警惕地冲着他喊:“你找谁?”
姜白如梦初醒般,他缓缓摇头,语不发,转身离开。
他谁都不找。
里面人,谁都不再认识他。
姜白不喝酒,也就春节家族聚会,他会象征性抿两口,今天路过便利店,他却进去买几瓶酒。
尚存丝儿理智,付款时他垂着头,免得被认出来,收银员见他衣服裤子都在滴水,巴不得他赶紧走人,飞速扫码收款。
姜白提着酒走出便利店,他顺着路慢慢往前走,终于到凌晨三点,走到宿舍门口。
楼客厅,窗纱后伫立着道挺拔身影。
顾徐见姜白走进花园,这才折身上楼回房间。
吱。
姜白开门进去,玄关处亮着盏灯,他往黑漆漆客厅里看眼,无比安静。也是,谁会等他。
收回视线,慢慢上楼。
姜白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地毯上,将塑料袋里酒拿出来,五花八门,5瓶装,5罐装,果酒,啤酒,白酒,什牌子都有,并着列成排。
姜白先拿起罐啤酒,有些粗鲁地揪开铁环,仰头“咕噜”“咕噜”往下灌,味道苦涩,喝得他想吐,但他还是硬生生咽进喉管。
第罐。
第二罐。
第三罐。
……
第五罐啤酒喝光,他脸色已经是不正常酡红,头脑却无比清醒,他单手捏着铁皮罐,咔、咔、咔……
细微声里,铁皮罐逐渐变得扁平。
砰!
姜白往前扔,磕到桌腿,铁皮又悄无声息掉到地毯上面。姜白又随便抓瓶酒,没有启瓶器,他愣是用手强力掰开瓶盖,虎口传来撕裂般疼痛也毫无知觉,继续往喉咙里灌着苦涩辛辣液体。
视野越来越朦胧,姜白头也越来越重,眼前酒瓶开始出现重影,他丢开喝空酒瓶,想要再拿瓶,可是抓几次都扑空。
“不听话,不要你。”他嘟囔着,咚声,侧身倒地上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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