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能揉。
只是如此近距离和顾徐交流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他眨眨眼:“今天训练手臂不太能抬起来,自己揉恐怕有点困难。”
顾徐垂眸旋开红花油瓶盖,过长眼睫在昏暗灯光下也拉出小片阴影,他上前步,往掌心倒点红花油,将药品搁到旁边架子上,双手合拢用力搓热掌心,然后覆到青年微红腹部。
青年皮肤冰凉,腹部结实细腻,男人掌心像团燃烧火,落下去,姜白下意识抖下。
顾徐动作顿,随即放轻力道:“会很疼,忍着。”
“不是疼。”姜白弯唇,“就感觉很烫。”
顾徐:“……”
他抿紧唇:“哦。”
接着浴室里陷入沉默。
滴。
滴滴。
不知哪个水龙头没拧紧,偶尔会有水滴到地面动静,在又暗又静浴室里,听起来尤为清晰。
腹部被恰到好处地揉着,药油渗入皮肤,有些微辣痛感。姜白却面色不变,他凝视着眼前低头不作声男人,主动说:“受过很多伤,这个,小意思。”
顾徐有点反应,他抬头,他没站直,刚好平视着青年,青年那双黑亮瞳孔,在黑暗里依旧熠熠生辉。
“还有哪?”他低声问。
“这儿。”姜白指尖落到他胸口,斟酌下,换个武器,“把刀砍过来,离心脏还有几公分。”
当时是子弹。
伙儿试图越境毒贩被他察觉,和战友追击毒贩时他胸口中枪,那时他倒在雪地里,四肢僵硬到感觉不到疼。
他那时18岁。
黑暗袭来那秒,他有想过每到20重生循环是否就此结束,直到周后睁眼,第眼看见医院天花板。
他不会死。
命运决定他20会死,多不行,少,同样不行。
不过姜白觉得子弹稍微夸张,替换成刀。
但也足够骇人听闻。顾徐深邃眼眸盯着姜白光滑胸口,他哑着声音说:“看不出。”
“基因不错吧,不留疤。”姜白指着他手臂。“这里,曾经被掉下来铁环砸过。”又指着左边下巴,“磕到石块,缺过条口子。”
接下来又分别指几个地方。
顾徐安静听着,掌下那块皮肤渐渐温热,揉完,他问:“不疼吗?”
姜白:“今天还是以前?”
“全部。”
“分情况。”姜白眼尾微挑,“比如今天确实有点疼。”说到这儿,他想起个问题,“你今天没在游泳馆,怎知道磕到?”
“吃饭看到你揉过几次腹部。”顾徐没什表情,“没实力废物,做事往往差不多。”
姜白敏锐抓住关键字:“你碰到过?”
顾徐没回答,他指尖擦过青年平坦腹部,收回手往外走:“明天比赛加油,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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