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员工吃。”
“也觉得很难吃。”江渝说,“之前拍视频时候简直是折磨。”
又沉默会儿,江渝都快忘记他正在问问题这件事,只顾着看着俞若云脸,险些无聊得数起睫毛来,听见俞若云说:
“总是做梦,梦到你。是说,你离开以后。有时候是们以前事,有时候是新,但叫你时候,你又不理。”
“最后次,梦到你来找,说你要走。再后来就连梦也没有。就慢慢地意识到,你好像真已经死。后来你突然又回来,其实应该释怀吧,但好像根本没有。你说得对,就像成年人坐过山车样,紧张、刺激、爽,也害怕下刻就掉下去完蛋,可能又只是在做个很长梦而已。”
俞若云还是说得很轻松样子,但江渝却没法轻松地去听。
如果这是道疤,伤口总还有痊愈可能,但延续至今,却变成闭上眼就假装看不见标志物。只有他们俩在视而不见,而在江渝与俞若云世界之外,江渝已经消失。
江渝活着,他知道,俞若云也知道,这当然是有价值,但肉身已经消散,不会再有署名“江渝”新作品,主角配角都没有,不需要去参与任何竞争角逐,他还有那长时间,说不定确能拿到个、两个甚至更多影帝奖杯,但上面绝不会刻着江渝。新身份,新生活,在舞台上表演,和队友拍着嘻嘻哈哈团综,剩下几十年他都被叫做另个名字,除在俞若云面前。
活着江渝,留在人间,又明白死意义。
“你也不能这想,”江渝开口时候才发现嗓子有多干涩,“都已经死,能重活过来就是赚到,该唱首感恩心,还要求这多,那你去找个庙拜拜要求肉身复活吧,看哪个神仙会搭理你。”
“不需要神,也要求不更多。”没想到经历这怪力乱神事情以后,俞若云同志还能当个坚定无神论者,他说,“但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总要做些什,因为以前少做很多事情。”
不是江渝说算就可以结,他们在起时候,彼此来去匆匆,聚少离多。如果能多留意些,如果多问几句,而不是简单地认为江渝不过是又在发脾气。就算改变不结局,起码也让江渝最后不至于那难过。
江渝终于想起来,从他告诉俞若云不要追究时候开始,俞若云这个狡猾人似乎就从没有答应过个字。
“你想干什?”江渝终于问道。
几十分钟前,俞启文也是这问,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儿子想做什。
“很难回答啊,”俞若云说,“这关键不在吧。你是听到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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