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保镖进门,侧头瞥眼,放低音量:“说。”
黑衣人踌躇会才道:“主子,二少度过危险,醒……”
“嗯。”白霄声音似从喉间发出,只是应声,都是儿子,但这第二个孩子却是他极力想要回避。
个被诅咒生下儿子,这血脉存在就像随时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罪恶。
见黑衣人并未离开,浓黑剑眉微微隆起,“还有?”
“二……二少说,只有见到大少,才愿意继续治疗。”黑人就算来天朝二十来年,但还是不懂这里人思想,在他想来,只要能活着就是最大幸运,没命还有什意义,这里人却有很多比生命更重要东西。
沉默阵,才起身掖掖被子,走出病房,他并不想让这些事情吵到儿子休息。
走廊上,听着二儿子情况,虽然看着触目惊醒撞击,但全身只是皮肉伤较重,手臂和左腿骨折,真正让他昏迷那久是撞伤脑子。
醒来就找哥哥,这是还没断奶?他白展机闲到当保姆吗,心中腾起股烦躁,“将白廉桦治疗移到外国,在那里安排个疗养院。”
这是……又要将二少关进去吗?
猛地低头,黑人将疑惑、同情表情掩下,训练有素道:“是!”
正要退下,白霄倐地抬手阻止他动作,“去看看他,你继续守着展机,不要让任何人打扰,那事自己去零那儿领罚。”
白霄犀利眼神像是掉入冰渣子似得,宛若空气都凝层霜,“那事”指是管家被放进去事,虽然事后处理干净,但回想到疏忽,白霄依旧面色不好。
个经历白家三代老管家,要背叛也来如此容易,人性总在偶尔流溢出空隙间钻入。
白廉桦已经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当白霄来到床前才发现白廉桦早就醒,只是不声不响盯着白色天花板,黑溜溜眼珠和那眉宇间和白霄非常神似,只是遗传自母亲美貌使他更柔和些,他额头上还缠着几层纱布,隐约染开玫瑰似得印记。
那黑溜溜眼珠像是要透过墙壁,看着什,只是遥远记忆中孩子那胆怯几乎消失踪影,反倒是寂缪深不见底,到底留着自己血脉,见儿子这样也有些难受,“醒就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不要胡闹。”
白廉桦安静眼神转过来,落到白霄身影上,对上那双清冷中似带着稍纵即逝疼惜眼神,只是滞滞,空茫逐渐消散。
再次看到白霄,恍若隔世。
精光闪而过,嘴角还残留着没有来得及抚平恨意和讥诮,执着着:“要见大哥。”
并没有忽略二子表情,白霄有些莫名,“展机刚睡下,不要吵醒他。”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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