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眼睫轻轻扫过眼睑,刮得脸皮有
点点痒。
有那
瞬间，他以为听错
。
系扣子对他而言，是超过安全距离
亲密举动,他只有过次。
那是个寒冷冬天,李晓欣赶着出摊,棉服扣子系歪个位置，第颗纽扣系进第二颗位置,接下来每颗都跟着系错。
那模样有几分滑稽。
林有拙洗完碗进门,正巧瞧见李晓欣扣错棉服,那样子实在有几分滑稽。
他停住,主动帮李晓欣还原扣子,李晓欣愣，瞟眼他被凉水冻得通红双手,翻出两颗热腾腾茶叶蛋塞他手里。
“你看你瘦得比门口电线杆子都瘦,多吃点。”
李晓欣说完匆匆走。
这是林有拙童年记忆中,仅有算得上温情片段。
那时,他以为李晓欣是他亲生母亲。此后这样亲密举动,他做不出，也不愿做。
然而余光里,陆起神情自然，似乎这只是件极其普通事。
林有拙暗自思量,陆起出车祸那段时光无法自理,想必换洗全是靠护工。
不同是,那时他双腿不方便，现在是双手不方便。
系两粒扣子,对陆起确是寻常事。
林有拙轻轻吁口气,转过身：“好。”
陆起上半身立即前倾靠近,若有若无水蜜桃味不断飘进他鼻尖。
柔和果香，夹杂着点点烟草气息。
陆起刚刚抽烟。
意外是，林有拙并不排斥这股水果香烟草味，和那间逼仄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烟味截然不同。
男人呼出鼻息淡淡扑到林有拙脸颊：“麻烦。”
车厢内过于安静，林有拙还清楚听到陆起强稳有力心跳声。
这个距离，果然太过亲密。
林有拙垂下头，陆起衣襟松松散开，能看见他凹得很漂亮锁骨。
他抬手，手指捏住流动着贝壳光纽扣，细致扣稳最后两颗纽扣。
正要退回去，低沉嗓音在他头顶响起：“领带在扶手箱。”
林有拙：“……”他保持着不动姿势说，“
不太会系领带。”
他少穿正装，不擅长系领带。
陆起笑声，靠得太近，林有拙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腔震鸣。
“教你。”
陆起挺大块横在面前，林有拙便保持着现在姿势，右手擦过陆起手臂，摸索着靠背中间扶手箱。
过程中不免会蹭到陆起腰，陆起就在他头顶低低笑着。
林有拙听得有些心躁，好不容易摸到扶手箱位置，他猛地下拉下来，弹出特别剧烈声，动静十分大。
林有拙飞速摸到个长方形盒子，他直接抽过来。
还好就是盒没拆封深灰斜纹领带。
林有拙松口气，拆开领带。
这时陆起又开口：“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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