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有半截——看来,这些应该就是椅子的“头”了。
他试图确认当前房间的风格,却发现这事很难。因为这房间里什么都有——欧风的酒瓶、咖啡杯,和风的长发玩偶脑袋、半截剑玉。家具都是原木的,上面有着古朴的花纹,地上散落的杂物里却有不少现代的东西,比如笔盖、台灯罩,甚至还有电脑显示器……
房间本身也没有任何特色。墙壁是普通的白粉墙,地面则是木质的,花纹也是最常见的那种。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这墙和地板在,白河几乎都要以为这里是个垃圾堆——一个专门用来堆积物品“头部”的垃圾堆。
说起来,这效果是怎么达成的?是有人在刻意使用这个房间吗?还是进入这个房间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遭到某种处理,直到只剩下“头部”?那么它们的其他部分呢?又去哪里了?
……贸然闯入房间,又拥有着完整身体的自己呢?是否会遭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白河蹙了蹙眉,试着往前走了一步。右脚刚刚落在地面上,忽然感到手中本子传来一阵颤动,知道是苏越心回信了,立刻收回手电,低头准备去看,余光无意识掠过前方,神情忽然一顿。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看到了什么……但在那一瞬间,他本能地将脖子往后缩了缩,同时将一只手挡在了脖颈前面,又往前探了探。
他的手指接触到了某种细细的东西。那东西就悬在他的前面,绷得笔直。
“……”白河登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他就说呢,他顶着那么大个脑袋在这里站了半天,怎么这死穴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河抿抿唇,默默将手收了回来,谁知手掌刚往后挪了几分,便又感到那种细细的触感贴了上来。
白河:“……”合着这切脑袋的钢丝还是会自己动的!
他倒吸口气,忙又往后退了步,神情随即又是一变,生生刹住了动作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后颈传来,冰凉之中,还带着几分杀气。
白河悄无声息地又将脑袋挪回了原位,又挪动手掌,往左右两边摸了摸。
——果不其然,自己的脖颈的左右两边,也有那种细细的丝线。
而且它们距离自己的脖颈,都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了。
白河:“……”所以他其实一开始就被盯上了是吗?一条线还不够,直接就上四条……
再加上这屋子本身光线就暗,而他打手电的方向固定……要不是他直觉很准,又四面都检查了一下,根本逃不过去。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逃不掉被直接切下脑袋的结局。
果然,在这地方,长了脑袋就是原罪……
白河在心里咕哝着,突然感觉触摸着细丝的手上传来一阵疼痛。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脖颈前方、后方,与未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