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成文看完白天比赛录屏,林舟渡也忍辱负重做完数学题,夜已经很深。
人在夜半三更时候,总是容易丧失理智,脱口而出些不该说出口话。林舟渡想很久该如何开始陈述,最后却是不带脑子地开口:“妈有病。”
这听起来太像骂人,林舟渡只好重复:“妈真有病。”
似乎还是没有好到哪儿去。
林舟渡放弃,他决定直接开始:“是很久以后才意识到。她很辛苦,爸爸去世,她个人要负担很多,就得病,这也不能怪她。她太累,就想得到别人表扬,这也不是错。”
“她得孟乔森症,她自己也不知道。”
“从小就病多,别人都说,是妈妈每天衣不解带照顾,都跟说,以后长大要好好孝顺妈妈。但不懂,为什妈妈要把弄病以后,再给吃药?”
林舟渡总会想起那些时刻,噩梦是迟来,在他清醒后时分侵扰着他,让童年感受到爱意蒙上阴影。
“她会给吃过期食物,等上吐下泻到虚脱时候再送去医院,”林舟渡边回忆边说,“冬天时候她说穿这多就够,后来高烧,她又守在边上,掐着表,过会儿就给换毛巾,照顾。她想要存在感,她想要别人都夸她是个好妈妈。到后来会照顾自己,不那容易生病,她还是会让吃药,很苦中药,她熬很久,她说生病需要喝药。”
“后来考上高中时候,钱不够。她跟别人说,卖血也要让去读书,然后她真去卖血。人家都跟说,你看你妈妈多爱你,没有人知道她半夜会起来,往水杯里放东西。不能理解,想不明白,最后跑。别人都以为是不想让家里负担太重,才放弃读书。只有和她知道,不想要她爱。”
林舟渡说时候,不知道谢成文会有什反应,他第次跟别人讲这段故事,没有得到反馈经验。这段时间里他总在反省,然后像个事无成懦夫样,把自己失败归咎给童年。他与人群疏远,他对爱不确定,只是怎也包括不他为什跟谢成文上床。
谢成文却没有林舟渡预想里所有反应,他只是在林舟渡说话时候,直看着林舟渡。
“不知道怎建立亲密关系。”但林舟渡还是说下去,他想把话说给谢成文听,“不知道爱正确尺度在哪里。但可以学,正在学。”
这是林舟渡尽全力剖白,他希望谢成文能听得懂。
突然降临黑暗让林舟渡愣住,此时他和谢成文都在床上,是谢成文把手边毛毯扔过来,盖住林舟渡视线。谢成文正在抱着他,他发抖脊背正贴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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