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道具，检查音响、检查灯光，演员们再
次低头默背台词……
化妆间里，兰迪独自人酝酿着情绪。
他附身凑近镜子端详脸上
妆容，那是张古怪‘笑脸’。
“哥哥，下面好多人啊！”
西尔维家最小孩子，扮演男主小时候安东尼透过幕布向外张望着说。
“他们都是来看你表演呀。”阿尔笑着逗他。
安东尼信以为真，不觉吃
惊，带着种不敢置信神色，抬起头瞠视着长兄：“哦，看
？看？大家真是看吗？”
阿尔低下头将他看看，发现这孩子虽有些激动，但脸上全然没有什
紧张神色，相反，那双和自己相似眼睛明亮得厉害，心里那点儿担心便全都放下：“对啊，宝贝儿！”
他半点儿没有骗小孩心虚，继续哄着说：“大家是特意花钱买票进来看你，所以，要好好表演给大家看呀。”
于是，安东尼脸上快乐立刻就消失，取而代之是种严肃。
“会好好表演，不让大家白花钱。”这早熟孩子保证着说。
阿尔忍不住想摸摸他头，可又担心破坏造型师努力，只好用手指头轻轻地碰碰，笑着重新说：“刚刚是逗你，宝贝儿。到舞台上，你尽力就好。向上帝发誓，不管你表演得怎样，大家都不会怪你。”
但安东尼却抬起小手，认真地握住阿尔手指头说：“但想帮你呀，阿尔。”
他目光停驻兄长脸上，用天真语气说：“你以后不要生母亲气，等长大……你知道，是会长大，对吧？等长大，帮你照顾她，照顾姐姐，照顾二哥，照顾卢克哥哥，照顾兰迪哥哥……”
阿尔好半天没有出声，只是低头亲亲弟弟额头。
顾忌着不能弄坏弟弟舞台妆容，所以他亲得很轻又很温柔。
等到幕布拉开，演出即将开始。
阿尔站在舞台侧，双手抄着兜，漫不经心地想着最近发生事，脑子里纷纷乱乱，出现好些莫名其妙念头，后来突兀地想起：“唔……要是这次赔本，没准儿又会变回穷鬼。”
可不知道为什。
他心中安定，底气十足，再没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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