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相对闭塞年代,找人并不容易。
尽管上辈子阿尔和本福尔曼是对交情很好病友,彼此熟悉,还经常凑起聊天(忏悔)。可像是些具体,诸如“十多年前你住哪”这样小细节,显然是不可能在聊天中详详细细提到。更何况,那会儿随口聊天时候,又不知道有朝日居然会有重生这不科学事发生。
所以,阿尔只能根据当年闲聊时带出来些细微信息,如“那会儿特别爱吃某某店卖小饼干”,“家附近有家西装定制店,别看门面小,但店里裁缝手艺特别好”这样话,耐着性子琢磨半天,圈出个大概区域。
这样来,总算不用大海捞针。
而且,等确定大概范围,个相对比较知名高利贷商人自然也就会好找得多。
但考虑到来回路程问题,阿尔也没着急地立刻出发。
他先跑去街角间面包房。
俗话说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这话点儿都不假。
别孩子只知道吃吃玩玩时候,阿尔已经在这条街上跑来跑去地帮人干杂活。所以,面包房店员是认识他,这会儿见他在店门口徘徊,就没忍住问句:“阿尔,你在这儿做什?”
这个店员是意大利移民,说话口音,总带着西西里岛方言那种叽哩呼噜味道。
阿尔立刻精明地用同样方言巧妙套近乎,又装出副可怜样子捂着小肚子:“想要点儿吃,个面包,半个……最便宜,剩也行。”
虽然在异国他乡听到乡音让人觉得亲切……
但店员还是有点儿迟疑:“可你,你又没钱!”
若是正常十三岁孩子这时候大概就无计可施地退却。
但上辈子全家死光,直孤身人,在社会上艰难求存、摸爬滚打阿尔却从不知‘放弃‘这个单词怎写,而且他脸皮也早磨练得足够厚。
于是,他就摆出副虚弱样子,并且,毫不避讳地谈论起在工作中活活累死父亲;大着肚子,却只会日夜以泪洗面母亲,还有年幼不懂事弟弟妹妹太小,以及家里揭不开锅窘境,最惨当然是自己,天夜没吃什像样东西,如果再没人发发慈悲,他可能就要像安徒生童话里卖火柴小女孩样横尸街头。
这时候信息不发达,人们还没接受过网络时代那种‘你比惨,比你更惨’疯狂卖惨冲击。
所以,就格外容易被触动。
更何况,阿尔如今口齿伶俐,讲起家中惨况时,遣词用句特别有技巧,又夸张又煽情,十分地引人泪下。但他又聪明地把握个度,没有味卖惨,让人厌烦,更没有像般穷人那过分乞怜,或者道德绑架,副‘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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