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爱薅乱自己头发样,也将他墨鸦般长发刨得毛躁起来,“陛下莫闹,大局为重,既要做戏,那便做真些,臣在陛下这里留宿,外边儿太监可都看着呢,要不得多久,臣又要被说不知轻重不知礼数。”
澹台熠也是知道,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听见门被合上声音,才躺回去。
满床都是他自己味道,浑身也都是汗,澹台熠蹙蹙眉,起身去沐浴。
沐浴完看眼天色,已然是傍晚。
要是能抱着宋卿起睡该多好,醒来后还能再来次。
澹台熠痛心疾首地想:可惜。
*
七月初,澹台熠又唤来宋普,边让小太监磨墨,边对宋普道:“孤要给宋卿再画几幅画。”
澹台熠此时脸色并不好看,简直是副病入膏肓模样,宋普看,吓跳,道:“臣只是两日未见陛下,陛下怎脸色憔悴成这个样子?”
澹台熠蹙眉,不承认道:“胡说八道,孤哪里憔悴!?”
宋普急道:“陛下这幅模样,太医竟只说你寒气侵体?臣受寒时候都未有陛下这般憔悴啊!”
澹台熠迟疑下,怀疑地问:“莫非孤不好看?”
宋普又急又为难,眼眶都红。
澹台熠看,心里感慨,宋卿比他还能装。
“陛下自然是好看,只是如今陛下这般憔悴,看着倒是没有从前光芒万丈,陛下生着病,怎还想着给臣画画呢?”宋普担忧语气十分逼真,演技超绝。
澹台熠沉默下,伸手去握宋普手,也不如何用力,完全是副珍惜又疼爱模样,他轻轻抚着宋普温润且因为多肉而显得颇为柔软手背,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宋卿觉得孤待你如何?”
宋普忧心忡忡地道:“陛下待臣自然是千好万好。”
澹台熠挺直胸膛,从容又颇有几分残忍地道:“如此,孤若是有事,宋卿可愿与孤起?”
宋普开始没听懂,“……陛下何意?”
澹台熠便直白地重新说次,“孤是说,孤若是有事,宋卿可愿意陪葬?毕竟孤如此疼爱宋卿,若是能与宋卿起,孤心里也能安心。”
宋普吓跳,立即伸手去捂他嘴,“陛下怎能说出如此晦气话!陛下乃是天命,又正值最强健年纪,怎会有事?若只是因为此次热寒症便有此疑虑,倒不像是陛下风格!”
澹台熠听着,眼梢柔和起来,金眸依然与往常样熠熠生辉,他笑着道:“宋卿说对,孤身子直强健,又怎会因为这点小毛病……”
他又露出不以为意表情,拿起毛笔,蘸蘸墨,冲宋普道:“孤今日便给宋卿画幅美人出浴图,如何?”
宋普难为情地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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