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义雪白亵裤上都沁出血色,待到三十大板打完,他倒还能站起来。
谢糯玉给他拿药,宋普也拿些药,还都是澹台熠赏他那些,品质自然上佳,李宗义谢过他们,笑着说:“执行杖刑侍卫与交好,力道也拿捏好,没有伤筋动骨,养个三天就好全,无需太过担心。”
杖刑这里头也是有讲究,同样是三十大板,有时候甚至能直接将人打成两截,有时候就只是养几天就好皮肉伤。
他们到底不是奴才,皇帝也只是小惩大诫,身边亲卫揣测上意,当然也不会刻意为难李宗义,但若轻也不好交差,所以其实也没有李宗义说那轻松。
宋普心里是明白,因而越发愧疚,心情也更沉重几分。
用完晚膳,他洗个澡,躺到自己床上时候,又爬起来,搬自己几个箱子垒到他和澹台熠床榻之间,代替之前那堵墙壁。
澹台熠回来,便看到他和宋卿床榻之间排成排红漆木箱。
他顿下,若无其事地坐到自己床上。
此时澹台熠也洗过澡,头发也湿漉漉,没有擦干,他张口道:“宋卿,过来帮孤擦头发。”
宋普爬起来,应道:“是。”
他起床穿衣服,澹台熠见,眉头微拢,道:“宋卿这是做什?”
宋普严肃道:“臣在穿衣服。”
澹台熠道:“孤让你帮孤擦个头发,你穿什衣服?”
宋普道:“臣怕冒犯到陛下,自然要衣冠整齐,才能见陛下。”
这话说没毛病,但他们俩这种关系,再说这种话,平白疏远许多。
澹台熠沉默下,才道:“孤不准你穿,直接过来。”
宋普便停住手里动作,直接往外室走去。
澹台熠憋下,没能阻止他,等到从大门进来,已过好会儿。
澹台熠再见他,便恼道:“宋卿明明能直接过来,竟还大费周折,是不是觉得孤太闲?”
宋普认真道:“臣只是怕冲撞陛下,自然要恪守礼法。”
他今日竟连澹台熠床榻都不肯上。
澹台熠自然不会以为他无缘无故就如此,他冷笑起来,金眸蕴着淡淡恼火,因而在烛火光之中显得有几分炽亮,“宋卿好大胆,孤都未曾罚宋卿,宋卿倒好,竟先给孤甩脸色。”
宋普压低声音道:“臣怎敢给陛下甩脸色,陛下不曾罚臣,已是对臣最大恩宠。只是臣如今想起来往日种种,发现臣脑子确愚笨,忘祖宗言传身教君臣礼法,竟敢近陛下龙体,对陛下大不敬过那多次,臣着实惭愧,也亏得陛下宽宏大量,不曾计较,不然臣死几百次都是不够。”
这些话他说也没有毛病,只是澹台熠听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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