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上下扫视番宋普,笑容里带上几分意味深长,“往日宋卿身着宽松锦袍,孤也不曾看见宋卿身体,如今望之,竟也白白嫩嫩,好似豆腐般捏就碎。”
又顿下,吐出四个大字,“秀色可餐。”
“……”宋普被雷到消音。
倒是手里豆腐听到自己名字,撒娇似地“喵喵”叫两声。
宋普本来恨不得越清爽越好,不去穿那繁复衣袍才好,但这会儿被澹台熠看戏似盯着,又觉得脊背寒毛直竖,巴不得赶紧拿件袍子遮遮他那胆敢侵、犯皇帝眼睛该死肉体。
然而皇帝开尊口,他也只好继续这身大不敬打扮。
澹台熠想起方才听到话,开口道:“方才孤听到出家,宋卿还未回答孤。”
宋普解释道:“是臣奴婢误会,臣只是觉得头发太长,打理恼人,想剪短些,未曾想过出家。”
澹台熠听,表情却严肃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宋卿怎敢随意动刀?”
宋普能感觉到他不悦,连忙道:“是臣想当然,臣只道天气太热,头发汗湿难受,也未曾多想,因而……”
澹台熠道:“宋卿也是读书人,这个道理应当比孤还懂,下次不可再说这种话,若是叫孤听见,孤便送宋卿去出家罢。”
宋普额头冷汗冒出来,“陛下教训是,臣必定牢记在心,不会再有下次。”
澹台熠看他消沉起来,唇角勾起,笑起来,道:“宋卿不必紧张,孤不是怪罪宋卿,孤只是觉得宋卿与佛有缘,才有此说。”
宋普甚少听人夸他,即使是觉得他与佛有缘,心里也是快活,忍不住问:“陛下为何如此觉得?”
澹台熠笑意深许多,道:“宋卿坐地成欢喜佛,宋卿可知欢喜佛是何佛?”
宋普心里有种不好预感,嘴角笑容隐隐有维持不住倾向,“臣……臣不知。”
澹台熠道:“欢喜佛是佛教密宗欲天、爱神,男女双修,以欲制欲,并非宋卿以为‘欢喜’之意。宋卿不知欢喜佛出自何处,却能出口便是欢喜佛,看来确与佛有缘,宋卿若想剃去头青丝,孤也不介意为佛祖增添名忠诚信徒。”
宋普:“……”
他脸上笑容崩塌,以他对澹台熠解程度,竟时不知他是讽刺他,还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他“与佛有缘”。
宋普勉强维持住从容淡定表情,十分僵硬地转移话题,道:“不知陛下有何事来寻臣?”
澹台熠见他眼角都泛起羞耻红色,心里倒是十分愉悦,也宽容大量地绕过他,语气轻慢地道:“孤在隔壁听到宋卿动静,知晓宋卿应当清醒,因此来唤宋卿给孤讲话本。”
可是他连早饭都没有吃啊!
宋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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