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问多了我们不管他。”
“嗯,”陈悬不关心其他人,能问一句已经是特例,“老师生病了,明天我们回去一趟吧。”
“生病了?”赏南愣了一下,却又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没和我说。”
按理来说,付东余和卫淑频繁联系的应该是自己,就算生了病,也应该先跟自己说,他不是他们的“儿子”么?
可如今,两老好像更加依赖陈悬。
“不太好意思打扰你吧,”陈悬眼神幽幽,“他们愧疚得很。”
“那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过去,”赏南叉了块苹果喂进陈悬的嘴里,“付暄?”
“?”陈悬听见这个名字,先是微愣,最后莫名笑起来,“你叫我什么?”
赏南歪头,“你不是付暄吗?”
陈悬手指按在水果刀上,他想了想,将水果刀放进了刀具盒内,在赏南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放到了岛台上,“叫我付暄,你怎么想的?”
“我只是觉得,你是陈悬,也是付暄。”之前或许更偏向陈悬,但一旦有了感情,他就偏向付暄。
若真的无情,陈悬早就对付东余和卫淑撒手不管了。
可事实却是,直到现在,陈悬都还在管着两老,只是以另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身份,不用被父母亲情控制。
陈悬手指撩起赏南额前的碎发,他好脾气地说道:“以后别这么叫我了,我是陈悬,不是付暄,但付暄可以是我。”
“哦。”
“说好的,知道了。”
“哦。”
陈悬笑着吻住赏南的唇.
次日,陈悬带着赏南回家,本来是空手去,赏南拉着陈悬买了大包小包的保健品回去,“他们年纪大了,应该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小房子跟前段时间相比已经是大变样,秋天来了,鱼塘边的绿草已经在慢慢枯萎,围绕着院落的一圈绿植也都在慢慢衰败凋零,院子里飘满了屋后竹林落下来的落叶,像是好久没人打扫过了,落了厚厚的一地。
陈悬将车停好,直到下了车,才听见逐渐接近大门的脚步声。
小跑出来的人是卫淑,一段时间不见,她看起来又老了许多,看起来更瘦小了。
“哎呀,哎呀哎呀,”她看见赏南和陈悬,”高兴得手足无措,“怎么回来也没说给家里打个电话,家里什么菜可都没有了。”
“老师怎么样了?”陈悬问卫淑。
卫淑身上带着浓浓的中药味道,她皱纹间都写满了憔悴,经陈悬一问,她又唉声叹气起来,“还不是老毛病,但这次严重点儿,他在鱼塘钓鱼呢,人一起来,那血压就一冲,他就栽进了水里。”
“这人呛了水,医生又说是脑梗,又说……”卫淑对着陈悬抹起眼泪来,喊的却是付暄的小名,“又说因为常年都绷得紧,这人一下子,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