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腔被掏个大洞,正汨汨地往外流着血。童喜脸已经惨白若纸,手臂垂在桌沿,另外只却是以被扭断后折在肩膀后面,他身体因此也微微支起。
他双膝被折断后反着在大腿后面,像是跪下后又被仰面打在地,随即有人在他腹腔中开凿个碗大洞,从洞中几乎还能看见里面纠缠血管,层层分明黄色脂肪与鲜红肌肉。
血液从桌子上,滴答滴答地往下砸。
它把他杀?
赏南眼前黑,股巨大难言悲痛和愤怒席卷他,他大步朝餐桌方向走过去,脚下却滑,他整个人摔倒在黏糊糊血液里,潮湿感在脊背蔓延。
但是还没待他爬起来,眼前切就消失,窗外明亮日光,餐桌上摊开试卷,整洁干净客厅。
知道这又是怪物恶作剧,赏南感到既懊恼又无奈,他摔倒是真真切切摔倒,屁股疼到发麻。
他从地上爬起来。
只见童喜从卧室里挠着头发走出来,他边打哈欠,边问赏南,“你回来?”
“你怎这看着?”童喜给自己接杯水,咕噜几口就罐进肚子里,等赏南回答期间,他又灌下去大杯。
“没怎,外边太热,有点懵。”赏南挪到餐桌边上坐下,看着桌子上试卷,“你在睡觉?”
“睡个午觉,但还没睡觉,好渴,出来喝杯水。”谈话间,童喜已经喝四杯水,正在接第五杯。
赏南无奈道:“不是开空调吗?你怎渴成这样?”两人杯子还是五百毫升,四五杯加起来也有小盆。
他问完以后,童喜没有回答,水泵不断运作声音充斥整个客厅。
赏南在张试卷上写下名字,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见站在水桶边上童喜还在咕咚咕咚灌,脖子上青筋鼓得都快要爆炸,垂在身侧手微微颤抖,双腿都在打着摆子。
赏南想都没想就丢下笔,他巴掌打掉童喜手里水杯,低声呵斥:“你这样喝,会把他撑死。”
“什撑死啊……”童喜声音懒洋洋,尾音拖得很长,语气无辜又透露着令人毛骨悚然阴冷。
水杯里水洒地,赏南抬起眼,童喜真很高,又高又壮,站在他身前,就等于站在片光照不到阴影处。
童喜长张很有福气圆脸,也有可能是因为肉太多,所以显得脸圆,他眼珠跟龙眼核似,又黑又亮。
但此刻童喜不是童喜,他眼神有些无神,有些呆滞,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人,好像下秒就要咧开嘴撕咬眼前人。
“江鲫。”赏南平静地对着童喜叫出这个名字。
“童喜”愣下,随即弯起嘴角,“你知道啦?”
童喜脸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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