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午,小区门口地面上还有不少纸钱,葬礼应该就是在小区举办,没有去殡仪馆,李荣平所在那栋楼前还撑着个花圈,花园中间个巨大“奠”字,风吹过去,花圈摇晃几下,倒在地上。
小区十分安静,今天天气不错,但也没有老头老太太在榕树底下打牌下象棋,每层楼窗户都黑漆漆,像个个能将人吸进去黑洞,即使有些窗户上贴福字,挂腊肉腊肠,火红辣椒,也改变不迎面扑来凄清和阴郁。
赏南注意到,还有人在窗户上贴黄色符纸,估计是被李荣平这事儿吓到。
如果他不知情,他也会觉得十分诡异。
回到家里,虞昌月第件事情就是去擦拭虞舍遗照和香案,倒掉桌子上已经干掉水果,从抽屉里拿出几支香。
打火机按好几次,火焰持续炙烤着香,却直点不燃。
虞昌月叹口气,将没点燃香插到香炉里,看着黑白照片里虞舍,她喃喃道:“小虞已经找到很可靠家人,你为什还是不肯走呢?”
虞舍不走,香永远都点不燃,她永远会在红石隧道徘徊,虞知白怨恨永远都不会散;虞知白怨恨不散,虞舍永远都不会走。
这是局死棋。
看着垃圾桶里烂掉水果,虞知白说道:“和赏南等会去超市买菜,再买些新鲜水果给阿舍。”
听见虞知白声音,虞昌月秒就从悲伤情绪当中脱离出来,她记得自己之前给虞知白多少钱,这都这久,估计早就没,“你哪来钱?”
“赏南有。”虞知白轻声道。
虞昌月呼吸滞,她虽然不承认现在虞知白是自己外孙,但当听见虞知白这理直气壮地说“赏南有钱”时候,虞昌月还是忍不住眼前黑。
她狠狠打虞知白两下,“你应该挣钱给他花!”
“会努力读书。”虞知白说,虞昌月打不痛他,他没有痛觉。
虞昌月坐在椅子上,问虞知白,“那你想好以后做什没有?”
“想当医生。”虞知白没怎停顿,就回答虞昌月,赏南在旁也听见。
个充满怨气纸人,想当医生?
不过赏南转念想,虞知白这会扎纸人,纸人构造和人类是样,他这手艺,不当医生可惜。”走吧走吧,你们去买东西吧,让和阿舍待会儿。”虞昌月赶他们出去,眼里有泪。
小虞应该是有印象,在医生宣布虞舍死亡时,在医生宣布让她给孙子准备后事时,小虞都是记得。
所以小虞会想要当医生。
可是医生很辛苦,工资也没有很高,虞昌月有些发愁,当医生,怎养得活赏南那样孩子,再联系到虞知白脸理直气壮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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