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又隐忍，窗户玻璃上被蒙
层朦胧
白雾，积攒到定程度时，从最顶上，水珠粒粒滚落。
赏南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他累得扭头都觉得费劲，柔软枕头早就被虞知白抽走，放在别处，赏南侧着脸，看见两只小纸片人拼命地按着自己手腕。
“……”难怪他觉得自己像待宰只羊，原来纸片子帮手这
多呢。
“滚。”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他话音刚落，嘴便被捂住，没有眼球纸人唇色殷红，“南南，乖点。”它声音竟然也嘶哑得过分。
赏南不知道这夜是怎过去，他只知道再度睁眼时，外面天光大亮，而他连抬手力气都没有，掀开被子都困难。
“几点？”他以为虞知白在房间里。
半天没听见回应，他才知道虞知白不在，可被子却被人轻轻撑起来，是小纸片人，好几只，它们把被子掀开，抱着赏南手机给他看。
下午两点！
赏南艰难地起身，每动下都会倒抽口凉气，不得已，他向14求助。
[14:早说啊，五十万积分。]
至此，赏南已经在14这里欠百万积分。
但身体确舒服很多，至少不影响穿衣洗漱和走路。
洗手间里，赏南看见自己锁骨上那块蝴蝶形状疤痕颜色又变得鲜艳，就猜到，定是虞知白又仔仔细细地咬遍。
被张苟咬是逼不得已，虞知白连张苟都很厌恶，以至于要重新咬遍。
赏南面无表情地刷牙，洗脸，厨房里，虞知白在熬粥，他在网页上搜索过，现在这个时候赏南，得喝粥。
看见赏南走出来，虞知白盛着粥出来，还做两碟子小菜，他让赏南吃饭，自己往卧室去。
赏南捏着勺子，“你去做什？”
“哦，”虞知白答道，“
去把它们几个吃掉。”
赏南：“……”
虞知白很快就从房间里出来，赏南没什胃口，嗓子疼，吞咽时很难受，他只吃几口，便同虞知白说话，“们过几天去接外婆过年吧，快除夕。”
“好。”他眼神幽幽地看着赏南，很自然地咽口唾沫。
初开荤纸人，食髓知味，吃还想要再吃，他不用进食，赏南于他而言就是世界上最美味食物。
赏南如果看不懂他眼神那他就是白活，他捏着勺子手指僵硬，“好歹让休息几天，又不是你。”
听见赏南这说，纸人眼神慢慢变得有些遗憾。
“在想什？”赏南问虞知白。
“在想……”虞知白向来对赏南是有什说什，从不隐瞒，他把自己所想告诉赏南，“在想，如果你白天是人类，晚上变成纸人就好。”
赏南对他想法疑惑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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