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肩膀松垮下来,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太早。”
他睡眠很浅,房间外只要有人说话他就会立马醒来,就算门是关着,赵盱在敲门时候,随即傅斯冕从自己身边起身,全过程他都是醒着。
傅斯冕低头浏览着文件,边听着周时轲说话,“还要睡会儿吗?”
“嗯。”周时轲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宽大裤腿从小腿滑到膝盖上,白皙小腿肚上都有看起来像是蚊子咬红色斑块。
露出来腰际上也有。
他昨晚几乎被亲遍全身。
太早,外面天还是深深铅灰色,地面和建筑物上铺盖着层薄薄白霜。
周时轲很快睡着。
傅斯冕处理完文件还有个视频会议,他将音量调小,又从客房里去条毯子给周时轲搭上。
周时轲衣袖滑上去,露出手腕那圈纹身。
黑色几支弯曲荆棘绕着皓白腕部,汲取着主人养分,张狂又邪恶似乎都变成实质。
傅斯冕心脏像是被人用手重重地掐下。
他是世界上最对不起阿轲人。
即使现在怎样补偿,可造成伤害无法回过头令他消退。
幸好,切都过去。
周时轲是被手机来电吵醒,傅斯冕本来准备进卧室帮他拿手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周时轲就摔下沙发,飞速爬起来冲向卧室拿手机出来,又以原来姿势窝在沙发里。
“……”
“见?谁要见?”
“老爷子。”
在发生不太好或者很不好事情之前,大多人都是会有预感,同样,在去做件预后不太好事情之前,往往会出现很多阻止你去做征兆。
比如临到他说好来江城找傅斯冕前几天,忽然有新工作,明明要周才能做完,他不眠不休赶两天结束掉进程。
比如在出门前,他身份证怎也找不到,最后是在狗窝里发现。
再比如明明已经过下班时间,去机场路上竟然开始堵车。
周时轲深呼吸口,压住跳动右眼皮,“好,马上回来。”
他挂断电话,对上傅斯冕疑惑眼神。
“现在就走吗?”傅斯冕轻声问。
周时轲看着对方坐在灯下孤寂个人,有些不知道该怎说,傅斯冕看出他为难,他对电脑里众人解释原因,“送你去机场。”
周时轲声音闷闷地应声“好”。
满打满算,周时轲在江城呆时间其实连天都不到,他只带身份证走,行李就丢这里,估计之后来来回回跑日子还多着呢。
机场停车坪,傅斯冕要下车送,周时轲说不用,他把口罩往鼻梁上捏捏,另外只手推开车门,“有时间再过来。”
傅斯冕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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