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撞击着胸口。
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嘴里涌出来味道又酸又涩,他浑身火样烧起来,心脏在猛地跳几下之后就开始像躯体发散钝痛。
傅斯冕坐起来趴在床沿剧烈呕吐起来,他手指攥紧护栏,五脏六腑都似乎在被只手疯狂搅动。
他快两天没怎吃东西,胃里没东西吐,于是就是胆汁,涩得人呕吐得更加厉害。
医生和护士在那边听见动静,都冲过来,地上液体黄黄绿绿。
傅斯冕脸色惨白,眼眦血红,他哑着声音,“抱歉。”
接着便又弯下腰。
医生也急,扭头去问护士站,“去问拍片现在有没有位置,没位置就插个队,静脉通道怎还没建?赶紧建,建来两个人送去拍片!”
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建通道,她摸到病人手冷得像石头样,心里紧,这通道估计不太好建。
赵盱也趁乱跑进来。
急诊科医生也是见过大场面,安排人处理之后就又离开,时间也没人管家属怎跑进来。
赵盱发誓,他从没见过傅斯冕这狼狈过。
打理得丝不苟头发游散在额前,挡住眉毛,脸上丝血色都看不见。
傅斯冕突然又伏在床沿吐起来,只是干呕,他没有什可以吐东西,赵盱急得在原地跺脚,可没检查也确实不敢随便用药。
直到他看见傅斯冕吐出来口血,这下不仅赵盱吓住,护士也愣住。
“医生!”两人齐扭头喊。
不过赵盱还加句:“救命啊!”他喊出颤音。
医生沉思会儿,他问赵盱知不知道傅斯冕以前身体状况。
赵盱手足无措,“们老板没怎生过病,以前也经常锻炼,身体很好,就是这段时间,没怎好好吃饭,然后经常熬夜,压力也很大,哦哦哦还有,他最近喝酒!”上次赵盱去傅斯冕家,半个酒柜都已经空。
“那有可能是胃出问题,具体还要等检查结果,血已经送去检查,其他都要步步按流程来,你也不要太担心。”
赵盱六神无主,“好,好。”
即使在他眼里,吐血离死大概不远,可看这些医生神色,应该,也不会要命吧。
赵盱看着重新躺回去傅斯冕,可能他没意识到,周围人也没意识到,甚至连傅斯冕自己都没意识到。
傅斯冕离开周时轲,有可能,活不太久。
不是指他主动求死,而是身体各方面,包括心理情绪,都对周时轲离开产生反应。
那骄傲清高人,短短半年,像变个人,他倨傲坍塌,他想挽回,但他做不到,于是他就被自己身体狠狠报复。
护士正打着针呢,就听见自己身后有人在抽泣,她扭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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