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把车停到地下车库时候,傅斯冕车还没回来。
他眼神从窗户外收回,落在车前。
平时他是不抽烟,有什苦闷宁愿睡觉也不抽烟,烟草太伤嗓子,加上为在傅斯冕面前营造人设,他也不能抽烟。
他翻出包烟,靠在车里,面容冷漠地怔愣着。
其实在学校里时候,他和傅斯冕之间还没这多问题出现,周时轲要上课,下课要写作业,交流不太多,问题自然也没机会产生。
就算偶尔矛盾,也不是不能忍,况且,他不是没有和傅斯冕吵过架,结果往往都是以他主动道歉而收场。
自他毕业和傅斯冕起住之后,往日从不曾注意矛盾慢慢浮出水面,他不是不介意,不是不知道,连唐冬冬他们都看得出来,他偏偏要自欺骗。
跟喜欢人在起快乐明显要大于任何事情带来愉悦,有得就有失,周时轲是这安慰自己。
只要能和傅斯冕直在起,别他也不求,他想得很开。
但人是有贪恋。
可惜他这些贪恋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傅斯冕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冬日白雪底下皆冻土,傅斯冕就是那洁白无瑕寒冷冰凉霜雪,他是冻成块儿泥土。
他以为可以等到春天,万物复苏,春光明媚,雪也是会融化。
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傅斯冕不是年四季里寒冬,他是荒无人烟里南极冰川,周时轲永远都等不到他融化那天。
这就算,
这就算,
这些都可以算,
“你怎能拿去做交易?”烟雾缭绕中,周时轲呐呐道,他慢慢地红眼眶,身体像是被活生生撕裂。
他在车里坐着,动不动,像是准备把自己坐成樽石像。
入口道车灯照进来,周时轲眯眯眼睛,傅斯冕回来。
傅斯冕下车,司机将车停好,开自己车走。
站在电梯口青年,身形笔直挺拔,深灰色大衣衬得他气息冷淡而又疏离,眼如漆墨,唇薄如削,侧脸轮廓宛如神笔勾勒油画。
都说唇薄人也薄情,周时轲以前偏不信这个邪,他偏要往火坑里跳,偏觉得自己是不样。
实际上,在感情这回事儿上,众生平等。
傅斯冕进电梯不久后,周时轲电话就响。
不用看也知道是傅斯冕进屋之后发现自己还没回家,所以打电话过来。
周时轲偏激地想,要不把傅斯冕叫下楼开车撞死他得,想到那个场面,他就忍不住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跟着涌出来。
他不想上楼,不想看见傅斯冕,也不想听见他声音,他承认自己在逃避,能逃避分钟算分钟。
他想等傅斯冕主动提这件事情,不是要和自己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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