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泗水起火苗!烟冲起半天高!”致远副管驾陈金平脸惊慌冲进罗经舰桥当中。望远镜就挂在他胸口,几句话说得竟然是喘息不定。
邓世昌本来坐在航海椅上面,听到这句话儿。腰板挺就站起来。
陈金平也是和邓世昌偷偷上过岸,看到过华校和土著之间剑拔弩张气氛人。这些日子,致远号上面知道内情人,都知道泗水局面紧张,都担好大心思。都希望致远在这里时候儿不要出什事情。没想到怕什来什,这场大乱,还是没有躲过去!
处处烟柱已经起来,映衬着南海所特有透明蓝天,竟然是如此触目惊心!
码头上人群已经骚动起来,个个象小蚂蚁样到处乱跑。这些日子,华人都被隔绝于码头,不许和致远来远打交道,码头上面都是土著苦力。现在个个跟打鸡血样,怪叫着向泗水方向冲去!
港口不远处山顶炮台周围也有洋兵,土著轻步兵,按着帽子冲进跑垒。滴滴答答号声响成团,回头再看看,来远上面水兵也在乱纷纷乱跑,都冲向甲板侧,指着那冲天火光烟柱!
两条荷兰旧式铁甲巡洋舰腾腾腾在开始烧锅炉,黑烟有阵没阵开始望外冒。他们水兵也是满甲板乱窜,各奔各自战位。锚链哗愣愣开始出水,信号旗也在手忙脚乱升起来。
陈金平握着望远镜看着邓世昌:“军门,咱们怎办?”
邓世昌目光掉过来,看着自己致远号。水手们谁也不敢在这个威严军门面前喧哗,但是也都涌到冲着泗水方向甲板侧,踮着脚想尽力看远些儿。
邓世昌捶栏杆:“果然如徐大人所说!洋鬼子对咱们没安好心!”
陈金平举着望远镜,大声道:“军门,来远挂起旗号,问军门如何处置!”
邓世昌眉头皱成川字,咬着牙齿,汗珠已经滚落下来。底下不少水手和将备都扬着头,看向站在舰桥上面邓世昌!他是这次两船编队长!
陈金平手指又指向两条荷兰巡洋舰方向:“洋鬼子挂旗号,命令船不得拔锚,不得生火。他们会保护们安全!军门,他们命令们按照万国海军公法,垂低炮口,罩上炮衣!”
邓世昌汗珠加倍滚下来,种种桩桩思量都在脑海里面绞成团。在这个地方,如果引起什冲突,那他在国内前程就到此为止,说不定还有什不测之祸!
可是就让自己致远,在洋鬼子军舰面前垂低炮口?这是投降!
他死死咬住嘴唇,狠狠砸栏杆:“生火,起锚,官弁将备,各就其位。挂起旗号,人不犯,不犯人!命令来远,按照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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