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人儿出来?”
“看哪,咱旗人兵练不起来,就要完!”
※※※
鞭炮噼里啪啦在会友镖局门口响着。
伙计们都兴高采烈挤在堆望着。送官报报子们在门口等着候赏。只要是会友人,个个都大拇指翘翘。咱们会友,住着个有差使特旨道台大老爷!还和咱们五爷是拜把子兄弟!
王五也站在二门,看着门口热闹,声声恭喜大老爷得缺喜报声音直传进院子里面。他搓着手儿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两个兄弟,个给发回家。什前程也坏完,个高升得喜。这分际差别,到底是怎话儿说来着?
还有,徐兄弟纳妾事儿也得办,要不然二丫不明不白跟着他去北洋任上。说出去丢会友八十年清白人家名声。
他满以为徐凡会亲自出来给报子散赏钱。结果出来却是徐凡管事章渝,手里捧着堆赏封。
王五诧道:“徐先生呢?”
章渝神色仍然是淡淡,朝里面努努嘴:“和谭先生说话呢。”
王五心里沉,也不知道说什才好,勉强笑:“陪你散赏封去,好歹是半个主人。”
他正要迈步,就看见二德子搀着他爹从院子里面颤巍巍出来。王五又停住。多咱也没看见老头子穿得这光鲜,压箱底儿祭祖衣服都穿上。红缨大帽子戴得端端正正。看见王五就是打招呼:“五爷,您在正好!”
王五忙迎上去,章渝笑自己出去散赏封。
“二师哥,您这怎出来?冒风可不是玩儿!”
老头子咳嗽声儿:“还不是为二丫事儿……哦,听说徐大人给二丫起个官名,叫做洛施还是什?”
王五扶着他,又看看二德子副气鼓鼓样子。小心问道:“您意思是?”
“不管二丫是当宪太太,还是宪姨太太,这个总要有个说法儿啊!们也是清清白白人家。就想找着五爷带着咱们拜门儿……”
王五心里想着,他屋子里还有个呢!这兄弟,不是清清白白人家也要。
这个时候也只能拍胸脯:“在!在!”
外面热闹,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徐凡室内安静。
他和谭嗣同对坐,身边个人都没有。洛施和杜鹃,早早就缩进厢房里面躲起来。
说真,她们也从来没见过徐凡脸色这严肃呢。
“谭兄,看出什来?”
徐凡端着茶盏,微笑着看着谭嗣同。
经历这大番事情,谭嗣同显得沉静许多。但是脊背还是并不稍弯。顾盼之间,依旧神采奕奕。
“太后掌权,非国之幸事!总有明眼人会看出这国家症结所在……谭某不过先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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