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看清娇淮
脸后浑身僵住,唯有搭在云叙白手臂上手掌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她攥
攥手指，还是无法自控。
高兴、想念、愧疚、期待……这些复杂情绪杂糅在
起,同时出现在阿婆苍老脸上,让她神情变得难以捉摸。
娇淮站起来,转身面对她,浓密睫毛上下扇动下：“奶奶，你不认得
吗？”
这是阿婆无数次想念声音，她眼眶顿时就红,定定地盯着娇淮脸,半响才张张嘴，不确定地喊声：“乖孙子？”
“奶奶,是。”娇淮应得很快,乖顺地笑笑,情真意切地说：“好想你啊。”
阿婆以为自己在做梦，揉揉眼睛，她没回应娇淮，反而侧头看向云叙白：“后生仔，是看错吗，孙子怎
会来看呢？他不可能来看……”
自从儿子家搬家后,阿婆见孙子次数屈指可数,儿媳不喜欢见她，也不想让孙子和她接触,总有各种理由搪塞。
云叙白温柔地拍拍阿婆手背：“你没看错,他刚回到时候,碰到去邀请你吃饭,他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在家等你。”
阿婆木木地点点头，久违快乐从心底里钻出，让她脸上皱纹都变柔和。
她似乎彻底相信，眼前这个小男孩就是她孙子。
娇淮走到阿婆面前，拖着她手轻轻摇摇：“奶奶，好饿啊，可以开饭吗？”
这声“奶奶”让阿婆心都化，她恍若梦中，眼睛舍不得从娇淮脸上挪开寸：“哎……好，吃饭。”
娇淮收敛起脾气，扮演个听话体贴孙子，给阿婆安排好位置，亲手给她添碗汤：“奶奶，你尝下这碗汤好不好喝。”
阿婆接过热乎乎汤碗，看着奶白色汤汁微微出神，汤汁轻晃，如她心绪。
“奶奶，这是亲手煮，你尝口嘛。”娇淮用撒娇语气催促她。
阿婆抬眸，望着娇淮黑白分明眼睛，生前死后种种场景像电影般，幕幕从脑海中掠过，阿婆抬起汤碗嗅嗅，比汤香更浓郁是她手上挥之不去血腥味。
这双手沾过很多血，她身上背负着很多命债。
她甚至亲手杀儿子和儿媳。
她不后悔做这件事，但孙子是无辜，如果孙子知道真相，他还愿意给自己煮汤，还愿意喊她“奶奶”吗？
滴浑浊眼泪滑过刻满岁月痕迹苍老脸庞，那双目光棱棱眼睛此时没有狠厉，被泪水泡得柔软而悲伤。
蝴蝶看到阿婆这副模样，已经忘阿婆是个杀人如麻厉鬼，只觉得她像个普通老婆婆，和自己家奶奶样。
泪眼婆娑阿婆让蝴蝶心里不太好受，她想出声安慰两句，却被海苔用眼神制止。
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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