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还是要去上课吗?”白鹭话题很跳跃。
“上,”斯悦说,“从开学之后,每个星期都在请假,回头说不定都毕不业。”
白鹭想想,“不还有哥吗?”
“……”-
斯悦不爱装病请假,他要是不想去学校,般都是光明正大翘课,但这种行为也般不会发生。
半夜,他突然开始发热。
起初是怎样都觉得冷,但房间里开暖气,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冷得发抖。斯悦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只蛹,还是觉得冷。
他伸手迷迷糊糊地碰下脸,滚烫,烫得烧手心。
但斯悦还是觉得很冷。
斯悦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摸件外套套在外头,摇摇晃晃地朝楼下走去。
他知道退烧药这些家中常备药品在哪里,厨房里有,会客厅也有,但都在楼。
客厅亮着几盏光线很是昏暗壁灯,整个客厅都像是被蒙上层朦胧不清纱。
斯悦脑子还是十分清醒。
厨房里药放在橱柜,得踩凳子,会客厅药就在书柜底下小抽屉里,而且会客厅还离他比较近。
家里没有什门是锁上,每个人都十分清楚什房间可以去,什房间不可以去。
会客厅是属于白简,平时除陈叔,能不打招呼随意进出也就斯悦个人。
他推开已经合上会客厅木门。径直朝靠墙那面书柜走去,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他现在很难受,感觉脑袋都比平时要重两倍。
蹲下去时候很顺利,因为头重脚轻,没开灯,他也知道药在哪儿。
斯悦摸出罐儿退烧药,仔细辨认瓶身上字之后,倒出两片丢进嘴里,他倒完之后,呆下,又吐出来,糖衣还没融化。
应该先查体温。
抽屉里东西应俱全,斯悦扒拉电子体温枪,举起来对着自己额头就是顿按,39.0,他瞌睡虫顿时全跑。
“牛逼!”他嗓子嘶哑地惊叹。
“……”
斯悦是听见身后笑声时候才察觉到自己后边有人。
他回头去看,看见是白简。
会客厅比客厅要昏暗许多,所以他看不清白简面容,但是家里只有白简有这长腿。
白简穿着纯棉白色睡衣,布料柔软,显得他气质越发温和。
“发烧?”白简声音轻轻,他走到斯悦旁边蹲下,抬手用手背靠靠斯悦额头,斯悦闻着对方身上熟悉鼠尾草气息,感觉自己更热。
他举着体温枪,对着手腕按下。
39.1。
斯悦昏昏沉沉,也就清醒几分钟,确定是在发烧之后,他把药又丢回嘴巴里,没有水,硬生生咽下去,梗下,被苦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白简倒水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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