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不高兴道:“他生气由得他去。年也不见得他生气回,多生气有助身体健康。”他话头又转回来,不允许沈知弦转移话题,“这回又是怎回事?好端端,心疾就发作?”
四长老瞥眼晏瑾,开玩笑道:“这小子惹你生气?”
四长老这几年和五峰来往频繁,经常见着沈知弦和晏瑾师徒俩之间互动相处。瞧着他们俩关系很好样子,他还和三长老念叨过,说沈知弦以后至少有个好徒弟可倚仗。
他知道沈知弦护徒弟护得紧,要换做平时,这开晏瑾玩笑,肯定会惹得沈知弦义正辞严地反驳,谁知这回沈知弦居然沉默会,才哑声道:“不是。”
四长老立刻敏锐地察觉出不对来,还想再问,沈知弦却揉揉眉心,做出倦倦神态:“不关阿瑾事,是问题。劳烦四师叔又为跑这趟……”
他摆明不想多说模样。四长老转头看眼晏瑾,结果这向来沉稳孩子也副呆楞样。
四长老皱起眉,心知这两人之间必定是发生些什事。不过他向来不是个爱刨根问底多管闲事长辈,犹豫片刻,还是替沈知弦把把脉,确定他已无大碍,按捺下心底担忧道:“多休息,药要按时吃。”
沈知弦感激地朝他点头,又道声谢。四长老拍拍他手背,“这客气做什,有不舒服立刻派人来找师叔知道吗?”
叮嘱完沈知弦,他转头又吩咐晏瑾:“你师尊最苦吃药,你得盯着,别叫他偷偷倒。”
晏瑾愣愣地点头,没平时沉稳,见四长老就要走出门口,迟疑瞬,还是几步追过去,低声问:“四长老,师尊他……”
四长老手都搁在门板上就要推出去,闻声转头看他眼,见他脸担忧不似作伪,便道:“你师尊现在是瓷娃娃,得好好哄着,气不得伤不得。”
晏瑾讷讷应是,站在原地发会愣,直到四长老推门离开,那门被风吹得哐当声砸回来,他才恍然醒神,三两步又冲回床榻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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