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恩他们这群人离开时候,李绪恩回头看眼。
沈安正在蹲在地上捡那堆被撕成废纸作业,身影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小。
李绪恩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很反常,但是又具体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沈安回去极晚,他推门进屋时候林鹤在卫生间里,正在搓洗着衣服,听见进门声响,林鹤头都没抬:“在学校补作业补这晚?”
卫生间门半掩着,沈安停会儿才声音哑涩着带着浓浓鼻音回答:“不是……”
林鹤把这两天沈安换下来衣服拧干水,然后端着盆去院子里晾衣服,他没怎听清沈安回答什,只告诉他把作业放桌上,他要查。
沈安僵着身子在屋里,站不敢站坐不敢坐。
林鹤再进来时候就看见跟雨打鹌鹑似沈安,在那里目光闪躲地低着头。
“怎?没写完?”林鹤坐到书桌旁边,声音沉点:“过来。”
沈安低着头慢吞吞蹭过去:“有人…有人抢作业…”
林鹤不知道沈安为什要扯这种谎话糊弄自己,他拧起眉头:“没写就是没写!别人抢你作业干什!”
“就心眼不好…就抢人作业…”
话音未落林鹤就巴掌拍在桌面上:“把脸抬起来。”
沈安被惊住,又在那强撑着不愿意抬头,被林鹤用手强硬地抬起来脸。
入目片青紫,林鹤手掌不由紧,扯到沈安伤处,沈安脸上还有未干泪痕,睫毛上还是湿漉漉。
“嘶……”沈安挣开他手:“疼……”他目光含水,皱着脸。
“谁弄?”
“就绊倒,摔前面石板路上,那里路特别差……太暗,时没看清…”沈安坐在边这样解释着,又去伸手够镜子,拿起来疼得龇牙咧嘴:“这不会破相吧。”
林鹤沉默会儿,他视线扫过沈安身上被踹出来脚印校服,然后又收回来,他语气可是称得上是平静:“不跟讲实话?”他尾音放得轻,点儿也叫人听不出是生气样子。
沈安讲:“这就是实话。”又去拽林鹤衣服,抬起来眼睛看他,他左半张脸都肿起来,眼角都泛紫:“疼…太疼,有没有药啊。”
林鹤望着他,慢慢又讲:“不仅对撒谎,而且布置作业也没有完成。”
沈安这次不知为何却是很配合模样:“可以补…现在就补上…”他坐下来,忍住脸上传来阵阵发麻疼痛,然后拿出来笔去翻开书。
林鹤却把他书抽走:“不用补。”
林鹤越是这样沈安心里就越没有底,他按住书不让林鹤抽走,忙不迭说:“要补,要补。”
“说不用!”林鹤眼神彻底冷下来。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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