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死,麻烦的东西。
沈安逃避一样跑去卫生间洗漱,收拾好了自己,看见林鹤在桌边开着台灯在学习,他学习的时候状态很安静,时间都变得慢下来。
沈安看见屋里的大灯都已经关了,这才进门多久,真是有够会省的。
他又望向林鹤,看见冷白的台灯光下,林鹤的眼睫毛都可以看得清晰。
他打量的视线从那深邃的眉骨到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几乎可以成为是完美的皮相,成绩又拔尖,如果性格没那么孤僻,又那么贫困,不知道全校要有多少女生要凑到他跟前。
沈安打量的视线已经过于露骨,林鹤忍不住抬起来眼睛看了他一眼。
沈安赶紧跟一把掀开被子,躺进被窝,生硬的掩饰着什么一样。
屋里很安静,林鹤看起来根本不太愿意和他交流。
沈安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又想起来今天班主任张老师说过的那些话,现在算是提前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具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把他调到十班去。
他又想起来自己的爹,他自己废了劲推进A班,逢年过节没事还在外面吹嘘自己儿子在重点高中的尖子班里,如今他爹进去了,他也要被一脚踹出来原形了。
沈安几乎能够想象出现在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一个品行不端的爹教养出来的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
实在是理所应当的很。
他又有那么的一瞬间,有些庆幸A班里的同学的冷漠,这样没这么多人关心他,也没人特别露骨满怀恶意落井下石地嘲笑他。
可是这是在A班,如果他去十班,还会一样吗?
不说别的,以前勒索过他钱,又被自己拿钱叫了人教训了一番的李绪恩会轻易放过他吗?
那时候李绪恩的爹还带着李绪来给沈安低头道过歉,沈安到现在回忆起那天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他们的聚会刚开始到一半,李绪恩来道歉的时候眼睛盯着沈安,像是要吃人一般的恨意与屈辱。
沈安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内心有些发怵,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了。
如今他现在,如果真的去了十班,可不得让那李绪恩剥掉一层皮。
他越想越是害怕,进了被窝半小时了,手脚还是冰凉,没半点儿热乎气。
他又听到耳侧林鹤的笔尖在纸面上摩擦的声音,他猛地一咬牙,从被窝里起来,半爬起来扒拉着林鹤桌边,露出来一双眼睛,林鹤在桌的对面停下来笔,对上沈安的视线。
沈安有种慌不择路的仓皇感,语速又急又快:“班长…,你是咱们班主任眼前的红人啊,你去帮我求求情吧,她说…她说她要把我调到十班去,我真的不能去那里……”
林鹤的笔又继续在草稿纸上划了起来,颇为漫不经心的语气:“那不是挺好,十班的情况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