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头顶有血留下来,在白净脸上滑下道血痕。
可他没有哭,反而忍住眼里泪水,眼神也很倔强。
他直盯着父亲,张开嘴想要诉说。而周围那些指着他黑色手指更多。
可父亲还是没有回头,留给男孩,只有个冷漠背影。
谈益倒抽口气,下意识捂住胸口。他有点心疼。
然而更下幕,那个肖似陆白男孩又长大点。
他上小学,能够自理。即便只是最普通旧校服,他也把校服洗雪白,头发,手,脸,全都搭理得非常干净。他手里拿着奖状,试图告诉父亲,可却被无视。
再下幕,长大男孩浑身是水像个落汤鸡,不知道是被欺负,还是下雨没带伞,可男人依旧只有背影,没有回头。
再下幕,男孩拿区第。
再下幕,男孩拿奖学金。
再下幕,男孩病。
就在那长小路上,陆白画很细致,每幅场景里,男孩神情都栩栩如生,从渴望到不甘,再到恳求,可前面那个应该是父亲男人,却从来没有回头看他眼。
那背影满是沉郁,就像是越往尽头就越夜色浓重老城区,看不到点光亮。
于是,路越走越长,男孩脸上笑容也渐渐消失。
他渴望渐渐暗淡,就连眼睛,也不再闪满光。唯变化,就是他周围那些指点手,越来越多,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们从开始隐蔽,到渐渐浮上水面。从开始遮遮掩掩,到后面无所畏惧。就连那些晦暗影子,也慢慢有脸。
这些人,用或是嘲讽,或是鄙夷目光注视着男孩,那些伤人话语也成锁住他快乐禁锢。
他走在泥里,身后拖着长长锁链。他腰还没有弯下,可膝盖却已经承受不住这样重量,几乎踉跄倒地。
“天!爸爸快回头看看他吧!”有人盯着陆白画,鼻子发酸。那些栩栩如生场景,每幅都沉甸甸压在他们心里。
“天,你快转头看看他啊!这不是你儿子吗?”
“不行,太虐。如果这是陆白计谋,不得不承认,他真触动到。现在心里简直揪着疼。”
陆白身边谈益就是最能感同身受,他甚至直接红眼。
他终于知道陆白之前为什会那沉默,因为,他在沉淀自己感情,想要将所有委屈,拧成细水长流,否则,画没画成,从未被父亲拥抱过崩溃就会将他迅速淹没。
很快,高中时期,那是男孩最好成绩,市模拟考第名。他带着奖学金,脸上露出久违笑。可周围人里,却有个面容凶恶男子,表情贪婪且狰狞。
陆白学校里,吃过当初陆白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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